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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沉哑至极,像浸着嘲弄的笑。
但夏鸢蝶已经顾不得,她吊起的心松了下去,心有余悸地望了眼门廊外不减分毫的雨势。
要是这样放游烈离开,她还真怕明天头条新闻就是他出事了。
车是夏鸢蝶从游烈那儿拿了钥匙,停去外面停车场的。
等她撑着伞快步回来时,在门廊下没见到人,忍着慌神,夏鸢蝶快步跑进酒店大堂,这才看到了里面,抬手遮着眉眼倚陷在沙发里的男人。
游烈像是昏睡过去了,就那样松弛又随便地靠在了沙发里。从腰腹到懒支着地的长腿,线条流畅修长,被薄肌勾紧的衬衫长裤又极具张力与性感。
再加上那张在漆黑碎发下半遮半露的脸,也难怪前台的接待凑头望着,但没人过来驱赶。
夏鸢蝶心情有些古怪。
但就像游烈说的,她自知没资格也没身份过问和他相关的任何事情。
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夏鸢蝶快步走过去,在沙发旁停住。
然后她发现游烈的状态更不对了——
今晚他出现,到她下车前,游烈的面色都是冷淡的苍白感,而此刻,她不过离开了能有十分钟的时间,他修长的颈上就隐隐泛起潮红。
“…游总?”
夏鸢蝶试探地轻声。
沙发上的人虚勾着的指骨轻颤了下,但没有任何回应。
夏鸢蝶心里不安,她伸手过去,用手背轻贴上他颈侧。
灼人的,甚至是烫。
夏鸢蝶指尖一抖,惊慌地看向游烈。
她扶着沙发就要起身:“你好,这边——”
“……”
还未站直,沙发上那人遮住了眉眼的腕骨一抬,修长指节忽然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拉得她猝然向他一低身。
碎发下,曳着病态薄红的凌厉眼尾微微撩抬。
对上她惊慌的眸,他声音沙哑。
“死不了,”游烈慢慢坐起,也松开了手,他卷腹俯身,撑着膝停了会儿,“带我上楼。”
夏鸢蝶僵了下。
她想问游烈带没带身份证,但即便他带了,他现在这个模样,她都怕放他自己一晚上第二天他能横尸屋内。
……没关系。
大不了她今晚睡沙发或者浴缸。
夏鸢蝶咬着牙,握住他手腕,将人从沙发上拉起。
把人送到楼上房间后,夏鸢蝶第一时间下来,来前台借了体温计和退烧药,又去大堂的食品柜买了些能量棒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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