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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朝华没什么大动作,重新点上一支烟拉开了红木桌的夹层,从里面拿出一把泛着银光的枪,开保险上膛的声音吓得叶璇缩了又缩,巴不得地上有一个缝让她钻进去。
“咔嗒”一声,他将银枪明晃晃的放在了桌上,重新翘起二郎腿戏谑的看着叶政。
叶政眉头一皱叹息半晌神色依旧沉稳有力,他甩甩袖走到始终浅笑的薛朝华面前,拼尽了全力才做到九十度鞠躬,声音低沉着眼睛看着地板,“薛总,教子无方是叶家的错。您妻子所有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叶家百倍补偿,璇儿年少经不起他人挑唆才做了这样的事。我代表叶氏集团和港澳商会向您夫人及华艺道歉。如有需要,劳烦您代为管教。”
叶政挺了一辈子的腰杆,终究是在事发的时候被自己的亲女儿折断,他颤颤巍巍着身子用尽毕生最卑微的语气,甚至有了弃车保帅的想法。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阿历…阿历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爸爸…救救我…”叶璇缩在一旁凄惨的呻吟着,明白父亲言外之意的时候她仓惶的爬到叶政脚下拽着他的裤腿,眼神看向一旁的常历乞求,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秦睿是和怎样的人物结了婚。
常历充耳不闻低着头不知看向何处,而叶政没听到薛朝华答复前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叶璇很快被沉着脸的常历拉走,像提垃圾一样将她甩在一旁。
办公室内寂静无声只有叶璇的啜泣声和叶政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过去了十分钟薛朝华才换了个姿势站起身。
他走到叶政旁边拍了拍他的背,看了一眼一旁的叶璇点燃了烟,随着一口烟被吐出,他的惩罚也想好了,“叶家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儿,但我的妻子只有一位。女儿家是妒妇不是什么坏事,可你不该让她的容颜受损。”薛朝华拿起上了膛的手枪,一会瞄着叶政,一会瞄着叶璇吓唬,他伸出食指转了转枪看向常历,“小历,我给你换个老婆吧。”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换了个姿势靠在办公桌上,冷眼扫过楚楚可怜的叶璇,他和薛朝华对视一眼无视叶璇的哭喊声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碍于叶政在场有的话也无需说清。
常历拿过文莱托盘上的美工刀抬起叶璇挂满泪痕的脸,又尖又细的刀尖毫不留情的划过叶璇的脸。
伴随着她的惨叫声数道翻出嫩肉的刀痕显现在脸上。今夜让叶璇明白,她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
半晌后,常历撒手不管转身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沾满血的手,叶政的腰背已经痛到发抖却还是只能和年轻人耗着,偏偏他以前最瞧不上的年轻人成了俯视他的人。
“行了,那就代劳送到华艺在南非的公司挖钻石吧。”薛朝华灭了烟,走到桌前靠在常历靠过的位置上,看了眼窗外才沉思道。
“孽障!还不滚出去!”叶政直起腰缓了缓才怒视着被吓傻的叶璇。
叶璇得到解脱连滚带爬的出了办公室,下一秒就被薛朝华的人绑在一起押上去往南非的飞机。
而办公室内,叁个男人的心思悄然无息的浮出。
叶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走了两步站在了办公桌前,“朝华,差不多就行了。璇儿才二十岁,她懂什么。再说了——”他侧身看向透明人一般的常历,眼神流转拉长的尾音哪怕是不知情的人都觉出猫腻。
薛朝华皱眉看了眼文莱后者立马上去站在叶政身后,恭恭敬敬的弯腰做出送客的姿态,“请。”
叶政无奈拂袖跟着门外的助理离开,他有心保女儿可这薛朝华实在是个软硬不吃的。
“人都走了,你不给我解释解释?”薛朝华卸下正经,疲惫的在沙发里看着自己的好兄弟。
有的事情一旦戳破,便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华哥,我……”常历欲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他只能痛苦的看着薛朝华,面色难堪极了。
“好了,你是她的弟弟,做什么都没关系。不要有下次了,不然我会把你送到加拿大造枪。”他苦笑一声拍了拍常历的肩,暗示他这是最后一次放肆。
回到万豪已经是深夜,他洗完澡哄着秦睿擦了药才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终究是自己不公开的错,谁也怪不了。
“等忙完一切,我们去巴黎吧,我求婚,给你婚礼。”他声音闷闷的,似不开心,“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向你发誓。玫瑰不会少,婚戒也会有。”
秦睿点了点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信任的眼神席卷他的周遭,她默默的点上一支烟站在了窗口,微凉的风吹过她的发和伤,刺疼刺疼的。
“你经不起诱惑,收不了心的。”
“我能。”他站起身追随她站在窗前,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不自觉的紧张。
“我不要愚蠢的婚姻游戏。”她吐出一口烟,看着窗外如白夜的夜景,这一方小小窗口是自己唯一能感知外界的东西。
“你要辞职,我让。你要开咖啡厅,我给你开。你现在还要什么,离婚想都别想。我没找你跟常历的麻烦,你应该感天谢地了。”薛朝华转过身,稳定了一晚上的情绪看着她疏离的背影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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