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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一把尖刀,彻底刺痛了棒梗敏感而脆弱的神经,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恨、屈辱、自卑和愤怒,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爆发了!
“易中海!你闭嘴!你凭什么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棒梗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双眼赤红地瞪着易中海,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变形,“要不是你!我妈怎么会跟你这个老绝户!我怎么会被人叫拖油瓶!都是你害的!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这话一出,满室皆惊!
贾张氏吓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张大嘴巴看着孙子,秦淮茹脸色煞白,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易中海被棒梗这恶毒的咒骂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猛地扬起手,就要朝棒梗打去:“反了!反了!我今天非打死你个白眼狼不可!”
“你打!你打啊!”棒梗不但不躲,反而把脸凑了上去,眼神疯狂,“打死我!打死了我,我看谁给你这个老绝户养老送终!让你死了都没人收尸!”
“棒梗!住口!”秦淮茹尖叫着,想上前拉开儿子。
但易中海已经被彻底激怒了,棒梗的话精准地戳到了他内心最恐惧、最不堪的痛点,他一把推开上前阻拦的秦淮茹,秦淮茹猝不及防,踉跄着撞在桌角,痛得闷哼一声。
看到妈妈被推倒,棒梗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嚎叫一声,像发疯一样冲向易中海,低头狠狠撞在易中海的肚子上!
易中海年事已高,又没防备,被这猛地一撞,顿时惨叫一声,向后仰倒,后腰重重磕在坚硬的炕沿上!
“呃啊——!”易中海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嚎,整个人蜷缩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竟是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老易!”
“易大爷!”
贾张氏和刚刚爬起来的秦淮茹都吓坏了,连忙上前去扶。
棒梗也愣住了,看着易中海痛苦的样子,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被一种扭曲的快意和狠厉取代,他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易中海。
“血……血!”贾张氏突然指着易中海的后腰,惊恐地叫道。
只见易中海灰色的棉袄后腰处,已经洇出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迹!刚才那一下撞击,恐怕是伤到了骨头或者内脏!
“快!快送医院!”秦淮茹也慌了神,声音带着哭腔。
易中海疼得几乎昏厥,被秦淮茹和闻讯赶来的张德柱等人七手八脚地抬上板车,急匆匆送往医院。
临走前,易中海用尽最后力气,指着呆立当场的棒梗,眼神怨毒,嘶声道:“我要报……报警……抓……抓他……”
棒梗听到“报警”二字,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一场好好的准备过年的气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力冲突彻底打破。易家,这个勉强拼凑起来的“家”,终于以最惨烈的方式,走向了分崩离析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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