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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您只要去看那个邮筒,就会看到侧面写着开邮筒的时间。上面写着六点五十分与九点三十五分,当然每天可能会有三、四分钟差距。”
“那是当然的。对了,你第一次开的时候没有发现手枪,你确定吗?”
“嗯,非常确定。因为收邮件的时候我会一封不剩地全收走,所以那种危险的东西如果在里面,我不可能没发现的。”
投入凶器的时间既然在六点五十五分到九点三十五分之间,那么推估犯人就是在这两小时四十分之间,从抵达南光车站的列车下车的了。
郝东用电话向田春达汇报了调查的情况。田春达说:“我想去调查犯人是搭几点的列车从金泽出发的。”
田春达从手提包拿出火车时刻表,寻找符合条件的列车。犯人是在八号晚上杀了贺春,然后赶到金泽车站搭乘上行往南光的列车。这班列车在隔天早上七点到九点半之间,抵达南光车站。田春达的眼睛恍如陷进表中,追寻着小字体,好不容易找出唯一一班符合的列车了。
这趟开车是在二十点从金泽出发,隔天早上七点抵达终点南光车站。犯人X一定是想混进这个大城市的六百万人口中,好让他从警方的法网逃脱。
田春达又用睡眠不足的眼睛,仔细查看时刻表上的细小数字。结果能在关键的时间将凶器投入邮筒的,还是只有搭乘这班车。
犯人X从案发现场的沙滩赶到金泽车站需要多少时间呢?这个答案在还不知道利用什么交通工具以前,不会有正确解答;但是若搭乘包租汽车也要三、四十分钟。从这往回推算,要赶上八点发车的快车,就必须在七点十分到七点半之间离开现场。
因此,犯下罪行的时间,就是在八号的晚上七点半或更早以前了。
另一方面,依照法医的见解,行凶的时段是从七点到十点之间。如果也参考法医的意见,贺春被杀的时间就是在那天晚上的七点到七点半之间。
刑警们分成四小队,带着放大成实物尺寸的手枪照片,在金泽市进行调查。
这样的调查持续进行了一周左右,而金泽市的风景也秋意甚浓,原本午餐吃荞麦冷面的刑警也开始点起温热的荞麦汤面了。
在二十八号星期三傍晚所召开的会议上,得到了这方面毫无收获的结论。在座所有人从一开始就被沉闷的气氛所支配。报告的刑警明显看得出连日疲劳的脸色。
“首先是动机。我们得先研究犯人为什么要杀害贺春。也许是抢劫杀人,也许是假装成强盗的计划杀人。因为他带走了手提包,可能就是要伪装成抢劫杀人。有没有憎恨贺春,或是嫉妒她的人呢?或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死亡可以得到利益的人呢?我们必须回到南光市去,清查她周遭的人。”
田春达的计划是先去探访被害人工作的医院,会见胡信义院长,听他谈谈有关贺春的事。
胡信义一见到田春达就急切地问:“田警官,逮捕犯人了吗?”
田春达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说:“还没有,现在正在抓紧侦查。”然后快速地说了此行的目的。
“你们侦查得这么辛苦,我心里感激不尽。如果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就尽管说……”胡信义客气地说。
“我们想了解,是否有因贺春被杀得利的人。”
“得利的人啊,这个嘛……就我所知她只是一个在医院服务的护士,也没有多少财产……。嗯,我想不出有谁会因为她的死而得到利益。”
“想到过什么其它动机吗?例如因为嫉妒而杀人……”
于是胡信义细长而清秀的眼睛忽然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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