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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美人的花篮垂到辞鲤面前,辞鲤举着浅绿色的蒲公英花枝,花篮里躺着的那堆白色绒团纷纷起飞,围绕着花枝,重新聚拢成一朵绒球。
楚言禾又看呆了。吹秃蒲公英的见多了,头一次见到秃的了蒲公英还能复原。
今天接二连三的震惊,她已经震得有点麻木了。
她算发现了,这些人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神秘强大。她此刻眼里燃起希望,牵着云轻的衣角,泪眼汪汪地说道:
“云轻姐姐,你们快想想办法,到底怎么找到那个倾城子啊?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大哥爱哥死,不想府里的任何一个人死,我也不想看到玲珑城的任何人死!”
云轻闭眼回忆她来到玲珑城之后经历的种种,所有细节在她眼前掠过。
李四娘,楚言禾,楚言川,楚星,琴娘,楚言章,甚至在楚家见过的丫鬟小厮,以及画舫上跳舞的女孩子们,她都没有错过。
她也不知怎么,脑子里闪过初见楚言章那晚他思索时刮下巴的画面,心里莫名地泛起一阵古怪的感受,忍不住学了一下。
程岁晏忽然噗嗤一笑。
这样紧张的气氛里,这笑声很不合时宜。浮雪斥道:“喂,你笑什么笑?”
“我笑云轻,像我爹一样。”
云轻睁开眼,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浮雪说道:“你这人怎么随便认爹,也太不见外了吧。”
“不是,”程岁晏抬手学着云轻的样子刮了刮下巴,“我爹摸胡子的时候就是这样,云轻你没胡子还这样,有点好笑。”
云轻脑子里好像有一道闪电划过,一下把迷雾重重的世界照亮了。
她看向江白榆,江白榆拧着眉,说道:“胭脂,糖葫芦……”
楚言禾急道:“什么胭脂糖葫芦,你们是不是猜到倾城子藏在哪里?快说啊!”
云轻脸色沉了沉,点头说道:“嗯,一直以未来,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倾城子用十万地魂祭炼的是法宝,但,不只是法宝。”
“什么意思?”
“这个法宝,也可以是他自己。”
这句话说完,除了江白榆,在场其他人都呆住了。
云轻继续解释道:“他早就抛弃了自己的肉身与两魂七魄,独留地魂。
他把这个地魂当成一个法宝来祭炼,通过偷食别人的地魂来修炼和壮大,形成一个诡异的地魂。
理论上,这个诡异的地魂可以附身在人的地魂上,不,与其说附身,不如说融合。
它主动地与某人的地魂融合,成为了这个人新的地魂,也就替代了这个人的神智与性格,主导这个人的一切思想和行为。
表面上还是那个人,实际上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两百多年来,他的地魂不断地融合在玲珑城每一代最尊贵的人身上,成为这座城池两百多年来实际的、也是唯一的掌控者。
我这么说,言禾你听明白了吗?”
这一番话砸得楚言禾头脑发蒙,“我,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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