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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崔家是个什么情况她清楚,那崔母是个死心眼的,日后留着崔皓自己去应付,一时瞒着她也好,谁想这个春儿,竟教唆着崔母跑上门来,偏还挑正日子闹。
更可气的是,桃花宴后,崔皓就跟她说与这个春儿断了,肚子都这么大了,这是断了吗?分明就是一直瞒着她,背地里勾搭!
冯倾月一把拽过崔皓,指着春儿:“你跟说她这肚子是怎么回事?!”
崔皓张口结舌。
“月白,你这已有妻儿,如何敢欺瞒我们,你这般行径实在是——”高浥面带怒容,语气失望。
男子榻上之事上荒唐些,高浥原是不在乎的,可此事实在闹得太难看,而且还是自己给牵的桥、搭的线,不是将他也装了进去?
崔皓脸上一白,心知今日之事怕是要毁前途了,到头来别什么都落不到,顿时暗生悔恨,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春儿这个贱人。
他立即否认:“殿下、公主,她并非是吾妻,只是——”
“只是一个婢女。”
清冽寒凉的语调,吐字清晰,在沸腾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凉。
崔皓转过头,就见梁婠几不可寻地冲他笑了下。
一众目光看过来。
梁婠站起身:“不瞒大家,这妇人是我在梁府时,曾服侍过我的婢女。”
众宾客神色不定。
高浥目光一沉:“怎么回事?”
她长长叹了口气,才开口:“这婢女三月里就领了卖身契离开梁府,我也没想到,今儿却是在这儿重逢了!”
她蹙起眉头,很是不满:“崔小郎,你既同她在一处,怎么上次都不告知我一声呢?枉叫广平王和大司马替你做了这门亲,不止白白辜负他们一番好意,更是有愧于他们对你的信任!”
崔皓涨红脸,明知她故意坑自己,却是解释不清,急得一头汗。
梁婠话锋一转,奇道:“不过,崔小郎啊,看她这身孕也有一段日子了,你们这是什么时候就——”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都往那高耸的腹部瞧去。
宾客中有生产过的小声议论。
梁婠尴尬看向兰陵公主:“该不是上次在公主的桃花宴……”
提到这事,兰陵公主这才往那孕妇脸上仔细看,立时变了脸:“你,你就是那个——”
她一早就瞧不上这个崔皓,可阿月偏跟着了魔似的,后来许是阿月私下求了宋檀,遂想着不行替他谋个职位再看看。
谁想这崔皓得了职务便几乎不来找阿月,而阿月也似乎对他不怎么上心,甚至还答应与旁人相看,这怎么不算一件好事呢?
可这好事没好过两日,就在端午宴上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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