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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9章 神镜之源（第3页）

置身其中，就仿佛一叶轻舟置身于汪洋之中一般，让他生出无比渺小之感。

神念扩张开来，探不到尽头。

因为它本就无边无际。

方毅紧皱着眉头，他有些不信邪，选定一个方向，飞快的掠过，神念也在留意着空间内的细微变化，试图从中找到可疑之处。

然而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

空间如旧。

没有半点变化，无穷无尽，这一刻，方毅有种置身于无数境面中的感觉，任何他如何施为，却始终逃不出镜面。

那种感觉极为奇妙，但却又无比真实。

为什么会这样？

空间是镜子？

空间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昆仑神镜意味着空间法则，而自己用微末的空间法则之力却试图去看清它的全貌，是不是有些太过自信了？

这就像是身处镜子之中，就想要看到外面的世界。

这真的可能吗？

方毅有些怀疑。

他感觉用自己领悟的空间之道，去堪破这空间法则之力的终极，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这怎么可能？

可除了用这个，还能用什么？

想了想，方毅闭上了双眼，屏蔽了自己的所有感知，神念、触感、等等。

因为这一切的前提条件都是空间，没有空间这些东西都是不存在的。

而想要触及到空间的本质，或许只能抛开这一切。

这只是方毅的一种尝试。

究竟对不对，他也不知道，但眼下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

他就这么静静的立于明亮的空间之中，如同一尊雕像，也不知过了多久，空间似乎隐隐有着某种变化。

或许不应该说是空间发生了变化，而是他对空间的感知。

也不能说是感知。

是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东西，直觉？又或许是其它什么东西。

总之，他突然觉得，眼前的明亮空间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

是的！

混沌。

在这片混沌之中，什么也没有，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一层迷雾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