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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倒是心虚起来,正经问:“生气了吗?你别误会,不是我不对妹妹用心,她府里好好的,我总不能盼她不好吧。”
毓溪笑道:“贝勒爷怎么这么怕我,只是几句话,您慌什么?”
“这不是才在皇阿玛和额娘跟前闯了祸,生怕自己又做错什么、说错什么,若是连你也不理我了,我还图什么呢?”
“你是觉着,皇阿玛和额娘这些日子故意不理你?”
胤禛轻轻一叹:“手里的事一件不少,皇阿玛不论交代我差事,还是考我学问,也和从前没两样,可我就是觉着不对劲,只能听你的话,宽慰自己,这是我该受着的结果。”
毓溪自然心疼自己的丈夫,揉一揉胤禛的心口说:“若能见着额娘,我替你先探探口风,把这事儿了了,你心里就踏实了。”
胤禛说:“皇祖母既然下令不让进宫,还是先别去了,牵扯病灾之事,没什么也罢,万一哪里有个闪失,没得给你招惹是非。”
毓溪答应道:“我有分寸,还得为孩子们考虑呢,这一阵外头病的都是孩子,我已经吩咐家里下人,贴身照顾弘晖和念佟的,还有西苑的人,都不能随意离府。”
家里的事,有毓溪料理,胤禛向来安心,提起大阿哥府,孩子们病的病、伤的伤,胤禛道:“没个主母当家真不成样子,我那大哥虽然疼孩子,可家里的事一件也不会料理,恐怕都不会对付下人,只会一味凶狠,他们如何能把孩子照顾好呢。”
毓溪道:“我回娘家那几天,听家里的女眷提起,眼下各旗都有动静,挑了适龄秀女,备着皇阿玛为大阿哥选新福晋呢。”
胤禛点头:“我也听说了,原本照大阿哥的心思,必然要为大福晋守几年再续弦,皇阿玛也不勉强他。可你看家里这个光景,单是那么些孩子无人照料,就够他愁的,估摸着开年宫里娘娘们的册封过后,新的大福晋也该进门了。”
“不知会选哪一家姑娘,原先大嫂嫂与我也算亲近的,新嫂嫂来了,比我们妯娌都还小,却有长嫂之尊,相处起来怪别扭的。”
“不妨,太子妃也比你小,不一样相处和睦吗,何况我们家与老大一家子不怎么往来,你我以礼相待便是。”
“听说了吗,惠妃娘娘昨日摔伤了。”
“是吗,可我今日还见着大阿哥,没见他担心……”
惠妃母子不和睦,向来不是什么秘密,身为儿子不尽孝道,或许无人敢指责大阿哥,但拿捏八阿哥并不难,因此长春宫里有任何动静,胤禩都不能像大阿哥那般视若无睹。
此刻八贝勒府中,刚与几位门客先生散了,胤禩径直来到正院,进门就问妻子,给惠妃的补药都准备好了没有。
八福晋已出了月子,本该昨日就进宫请安谢恩,不巧京城大雪,将她挡在家中,而今天是德妃回宫的日子,她不该去凑热闹,又那么巧,太后下懿旨,近日不让进宫,一并连腊八家宴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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