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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与野豕搏斗的经验和野豕严选的选拔机制让它们对危险格外敏感、动作分外敏捷。
每当有长枪刺来,快犬便迅速闪躲,每当长枪离身,便快冲几步上前撩拨。
虽然快犬拿顶盔掼甲的家兵毫无办法,更是不时便会出现伤亡,但它们却为赵王迁争取了最为宝贵的时间!
“大将军,彩!”赵王迁持枪上前,冷声开口:“寡人这就来助爱将一臂之力!”
南宫问目光惊恐的看着赵王迁,连声怒斥:“昏君!速速令这些疯犬停下!”
“本相乃是大赵相邦!”
“纵是昔之桀纣,亦不会纵犬杀害自己的相邦!”
“昏君!汝欲以昏庸之名被千古唾骂乎!”
大王不会杀本相的!
大王还只是个孩子,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十三岁的孩子!
就算是再穷尽民力征兵的时候,朝中也不会征募十三岁的娃娃兵,因为这么大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杀敌的力量,也没有杀敌的勇气!
然而那柄渐渐提起的长枪却打破了南宫问的所有幻想。
“大王!”看着那柄还沾满野豕心头血的长枪,南宫问失声惊呼:“大王!!!”
呼唤间,一柄长枪稳准狠的刺出,一如方才将野豕刺个对穿一般,完全穿透了南宫问的心脏和身躯!
南宫问不敢置信的看着赵王迁,他很想质问赵王迁怎么敢杀自己!
但,那些疯狂拖拽甩动他的壮犬却不愿给他说话的机会。
拔出长枪,任由南宫问的心头血喷涌而出,赵王迁退后几步,看向南宫问的家兵,冷声发问:“大赵可还有忠于寡人之义士,愿为寡人护驾?!”
南宫问已死,声色犬马许久的赵王迁却突然展现出了他的狠辣。
更重要的是,鲜少有人胆敢对赵王迁拔剑!
接下来的局势,还需要问吗?
几名宦官看着南宫问的尸首,剑指南宫问的家兵。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宦官站在了赵王迁身前,就连几名南宫问的家兵也调转剑刃,刺向自己的袍泽。
赵王迁不再关注身前局势,而是招手唤回大将军,用力揉搓着大将军那满是鲜血的大脑袋,又雨露均沾的拍着身边所有猎犬,目光悲戚的笑道:“乖犬!乖犬!”
“愿意无条件忠于寡人者,唯汝等而已!”
“只可惜,寡人恐怕已无力再为汝封爵也!”
大将军不懂什么叫封爵,大将军只知道主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舔了舔赵王迁的手心,大将军轻声吠叫:“呜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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