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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濮成在一个多月后突然身亡。朱盼接到任宽电话赶到派出所的时候,看见邵贺新坐在走廊长椅上,额头脸颊和嘴角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沉着气走过去,恨不得踢他一脚:“一打四?平时练的散打可算是有天能实战一次了是吧!!你他妈有病啊?以为首富的儿子打架就不犯法的是吧?!”
邵贺新打了一场痛快的架,被民警严厉批评罚完款以后,到现在反倒有种丧家之犬的落寞。
他轻笑,垂眸,始终不说话。
朱盼从任宽那里大体知道了情况,眼眶有些热,质问:“我就想知道那个童云千有什么好的,你让你疯了一样做事不过脑子!”
“在你的包里喝酒的能是普通人吗?你今天一打,邵漫阿姨回头要卖多少脸面赔多少礼才能给你擦干净屁股?”
“那些人的父母不趁机从你邵家的金库里扣走一块都绝对不会松口!”
“我就是太给他们脸了。”邵贺新苦笑摇头:“才让他们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就是一直在过脑子,我做什么都过脑子,分析利弊在动手,”他抬眼,看着朱盼说:“我才会失去我想要的。”
朱盼忍着不让眼泪掉下去,倔强道:“你只是上头了,邵贺新,她不值得。”
“她给得了你短暂的兴奋和喜欢,但她不能帮你走得更长远。”
“醒醒吧,现实一点儿。”“想吃什么,过年了随便点,我请得起。”出了墓园,邵临悠哉地问她。
童云千煞白的脸色还没恢复,幽怨瞪他,“我不跟你吃饭了,崇京就这么大点地方,再被别人看到我这小命就要吓飞了。”
邵临挑眉,拉着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拽到面前,倒也不生气:“你还是觉得我见不得人呗。”
“谈个恋爱,我连光都不配见了?”
他最会用这种自贬的形式来刺激她柔软的可怜心,童云千立刻愧疚起来,用手摸了摸他手背浮起的青筋脉络,安慰似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别的同学朋友谈恋爱的时候,都要谈个三两个月才往外说呢,我以为这样才对。”
邵临一听,乐了:“三两个月?知道的是处对象,不知道的以为保胎呢。”
童云千:“……”
就不该心疼你。
邵临问她:“如果你爸刚才问你咱俩什么关系,你会老实跟他说么?”
童云千垂眸想了想,最终点头。
“行。”邵临很满意这个答复,牵着人往停车场走去:“饶你一马,吃饭去。”
“还要吃?我想回家可以吗?”
“不成。”
邵贺新再度把眼睛垂了下去,像是自问:“那凭什么他就可以。”
“他就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你让我现实一点,凭什么他可以不现实。”然后把浮夸浪漫的事都做尽送她。
朱盼看着这样的邵贺新,心中失望和酸楚汹涌不止,气得把手里的药袋甩在他身上,啪嗒一下,碘伏和棉签零散掉落在地上。
“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你是个没本事又没魅力的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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