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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见什么”
“刚才好像有个人跑了。”
两人都在宫中好几年了,知道有些事绝不该多过问,其中一个大着胆去将卫姌的脸抬起,“这……这好像是卫家小郎君。”
另一个立刻凑过脸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此刻天都已经黑透了,内侍所住营帐都在最外一层,灯点的不多,幸好月光淡淡一层依稀能辨认清楚。他看清脸上沾着污渍泥屑的正是卫姌。
“你好好守着,我去叫人来。”
那年轻内侍呲溜一下就往营地里跑,很快来到最中心那个帐子前,军士守在门前,他悄声对其中一个说了两句,那军士入内,很快福宝从中走出。
年轻内侍在他耳侧说了几句,福宝神色微变,道:“别惊动人,速带我去。”
等回到卫姌昏倒的地方,守着那个内侍几乎快哭出声来,他看着那柄插了小半截在土里的刀,只觉得四周风声都藏着危险。见着福宝和内侍这才把心放回肚里。
福宝一看卫姌躺着,身上衣裳沾着血,眼皮猛地一跳,疾步过来,探查一下卫姌的呼吸,然后立刻招呼两人,让他们扶着把人抬到他背上。
内侍吃了一惊,道:“怎能劳烦内官,还是我来背吧。”
福宝板着脸道:“别啰嗦,万一摔着卫郎君就罪过了。”
两人见他坚持,只好将卫姌扶起,放在福宝背上。他稳稳背着人,叫两人捡起刀,又让他们去找了件外衣披在卫姌身上,这才朝营中走去,一路来到御前,军士见他背上还驮着着个人,埋着脸看不见,虽然福宝是司马邳身边最得用的,他们也不敢放人进去。
福宝让年轻内侍进去传话,就说卫小郎君来了。
年轻内侍本就在御前服侍,进去之后没多久,里面就传来司马邳的声音,让他进来。
军士放行,福宝背着人入内。
司马邳今夜饮了些酒,躺着还未睡着,就听见内侍传报福宝带着卫姌来了,他皱了下眉,心头一阵烦乱,不及细想,已经翻身坐起,叫人进来。抬头一看福宝进来,背上伏着个人。他陡然站起身,过去将卫姌头发拨开,只见她面色发白,两颊却泛着异样的红。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邳喝问。
福宝将人放下,安置在一旁的长榻。披在卫姌身上的外衣滑落,露出她身上衣裳,脏乱不堪,还沾着不少血。
司马邳脸色变了又变,无名火起,太阳穴都一鼓鼓地跳动,正要对外喊医师。
福宝跟随在他身侧,最是了解他,连忙拦住道:“陛下,且慢。”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内侍退下。
司马邳斜睨他。
内侍见司马邳并无吩咐,轻手轻脚离开营帐。
司马邳双目微眯,“这是何意”
福宝道:“陛下,小郎君的情况还是请您亲自去瞧一瞧。”
司马邳板着脸,神色冷峻。
福宝道:“小郎君刚才似乎被人追赶,受了惊吓。”
司马邳瞪他一眼,但心里到底还是过不去,来到榻前,见卫姌一张脸脏得仿佛在地里滚了一遭似的,不悦道:“还不去打些水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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