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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副总理看到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道:“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知道人家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呢?人家这是说,你和那个齐志乾撞了人家老婆的那件事,你没有亲自去赔礼道歉,人家的火还没消呢,还要再收拾你呢!就凭人家老陆家那么大的背景,陆远航要是想收拾你,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他们家的势力,可不是我们老黄家所能抗衡的了的啊。”
黄副总理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今天晚上在这里见陆远航吗?我也和你说明白了,我今天见陆远航的意思,就是想化解一下你们两人的私人恩怨,人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老一辈的事情有老一辈解决。你们这一代的事情要另说着。”
“我现在还在台上,按我的年龄来算,不出大问题,再干上个几届也可以。怕就怕有一天,我真的退了下来,你再靠谁来保护你啊?不能多交一个朋友也罢了,可也不能多树一个强敌啊!就凭陆远航现在的能力来看,十年以后、二十年之后,他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啊?你想过这些没有?”
黄副总理揉了揉微微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心里充满了沧桑无奈的感觉。再怎么打,再怎么骂,终归是自己的儿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也不能再对他怎么样了。
语气缓了缓,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今天人家来,你要看我的眼色行事,一定要好好的向陆远航道歉。要取得人家的谅解,要是这件事你没给我做好,你就永远不要出这个门了。
“知道了老爸。”黄国强也好像听明白了他老爸话里的意思,装着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示。”
看了看表,黄副总理感到陆远航已经快来了,也就再没有和他的儿子说什么,父子两个就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偌大的客厅里十分的安静,就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也会听到。
黄副总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儿子,眼神里偶尔闪现出一丝无奈。
不时闪现出的精光依旧在昭示着他不仅是一位长辈,一位父亲,更是一位高居副总理位置的国家政府大员。依然是在政坛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重要人物。
虽然黄副总理目前还达不到陆老那样位居权力最核心的阶层,但是,单从年龄上来论,还是有着实现他雄心壮志资本的。明年换届他还不到六十岁,问鼎政治核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黄副总理又想到了陆从军,这个他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虽然陆从军要比黄副总理大上四岁,但是从人脉关系来讲,老黄家是绝对比不上老陆家的,更何况还有一个钟家是他们家的坚定盟友。这不能不使他有一丝失落的感觉。老天爷何其不公啊!既生瑜何生亮?
这一次由齐志乾和他的儿子惹起的祸端,间接的引起了高层中的政治博弈。
陆老和钟老利用钟灵这件事联手发难,把老宋家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幸亏黄副总理见识的快,在他父亲的指点下,及时向陆家示好,这才避免了把老黄家也拖进这场政治漩涡之中。
老陆家在和老宋家的争斗中,利用这件事小题大做,把老宋家的孙子宋维庆在粤海干的那些勾当,全部给翻了出来。
“非法侵占国有资产,图谋陷害政府官员,官商勾结,谋取不当利益。”
这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着实不小,老宋家想反驳,也没有办法。因为陆老手中就掌握着真凭实据,这个屎盆子扣也就扣上了,让老宋家是毫无办法。
虽然,老陆家和老宋家最后达成的什么协议,老陆家在这场政治博弈中又得到了什么样的利益,现在还看不清楚。
但是,有一样,黄副总理却是意识到了,那就是老宋家这棵表面上看去粗壮挺拔的大树,已经被老陆家从根上给斩断了。
至于何时把他推倒,合适的时机时,只需老陆家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轻轻的一推,这棵大树就会轰然倒下。
陆老爷子啊陆老爷子,这个老爷子也不是被人用来称呼着好听的,陆老从他从政那天开始,就一直掌握着组织部门这个系统,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人脉资源,和积蓄的能量那是多么令人恐怖,放眼这个国家,现在又有哪一个政治家族敢小瞧老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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