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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唇印上她的,轻轻吻住。
嘴被顶开,温愈舒身子一下子紧绷,双手紧抠着他,半阖着眼任他采撷。即使吃了酒,他口齿依旧清爽,气息里带着股淡淡的花香。眼里滑过笑意,这人吃个蜜儿酒,怎么就把自个吃醉了?挑舌试着回应…
云崇青追逐。
渐渐没了气力,温愈舒连退,可人不饶过她。一退再退,退到再无可退,她抱着她的夫君仰倒脚踏。
云崇青托着她的背,不让磕碰着。唇分开,夫妻相视傻笑。
“妾身服侍您沐浴更衣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云崇青却想起午时在门口与姐姐一家的笑闹:“别卖乖,我伺候你。”
他也要将嫁他的姑娘,宠回女孩儿。
这厢云尤雨殢,红烛高燃。京里陶舀胡同邵瑜娘却孤枕难眠,夜起到斐悦院,见那清越背手静站院中。正屋檐下,已被挂上红灯笼。他在惦念谁,不言而喻。
邵瑜娘恨得后槽牙都快被咬崩了。她母亲被那个贱皮子联合云家贱种逼死了,她这个做女儿的,连回邵关哭一哭丧都不行。他呢,可曾顾念过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
两年了,自那事被揭两年了。他知道松鹤堂那老虔婆往死里磨搓她,竟从不护她分毫。他也觉得她错了吗?
那贱皮子是他执意要送走的。他有想过后患吗?
他是一点不了解他娘啊!老虔婆就差明示让她杀继女了,她只不过是借机泄一泄阴郁。可最后…为什么罪过全都由她母亲来背?
老虔婆将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她邵瑜娘成了毒妇。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她于温家于他温棠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今,不但两个儿子她见不着,就连三房里的事,也不得沾手。
他大半夜地来斐悦院表什么深情?那贱皮子跟他跟温家已经没干系了。深吸一口气,缓下怨毒,邵瑜娘起步:“三爷,”眼里闪烁着泪花,他有多少日子没回她院里了?
“夜半三更的,你怎么来了?”
温棠峻没回身,仍看着檐下大红灯笼。
邵瑜娘只觉那红艳刺眼得很,她母亲逝去还不满两年:“妾身这心里…难受得紧。若非妾身母亲一时糊涂,做下那般事,今日愈舒成亲…您与妾身怎么都不该在京城里待着。”
说着眼泪就滚滚下,“也是妾身对不住您。”
静默片刻,温棠峻轻吐口气:“你出去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朗韶音看似温和,实则霸道,愈舒亦一般。她们娘俩住的地,要干净。
她迟早要把这里夷平。邵瑜娘对着他的背,心里在狂啸,勉力维持着面上的痛色:“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不该来扰朗姐姐清幽。”
她只恨自己过去太优柔寡断,没早些了结了朗韶音生的那个小贱人。
“那妾身回去了,您…您也要顾着点身子,早些歇息。愈舒那,等他们小两口进京,咱们再从长计议,看能不能补救?父女情分,也不是说断就断了的。”
没可能了。温棠峻太清楚那母女两的性子了:“别再去招惹她,让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作者有话说: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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