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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月初二,春农节。
城中的幼子,围在春饼摊旁,唱着民谣:
“二月初二龙泰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
皇帝携文武百官皇族宗亲,浩浩荡荡去往皇家的山川坛祭祀。
山川坛位于城南,占地近千亩,分成内坛和外坛,外坛墙之间宽阔的树林、空地。内坛建有以作歇息的宫殿,先农坛,庆成宫,观耕台,神厨殿等。
礼部官员高宣祭词,皇帝同百官声势浩大的依礼祭拜,祭祀礼成,皇帝接过郑诚递来的热茶润了口,兴致高昂的带着百官来到观耕台下的天地旁。
皇帝挽起衣袖和衣摆,右手扶犁左手执鞭,郑诚紧跟在皇帝身旁,户部尚书和京兆府尹在前方牵着耕牛,听得皇帝吩咐,两人同时动起来,虽动作生疏,好歹没出岔子。
太子皇子和大臣们跟在几人身后,将手中分得的种子,丢在皇帝犁出的沟壑中。
待皇帝犁完三个回来,已是气喘吁吁,坐上观耕台,看着官员踉踉跄跄的犁地,端着茶杯看的开怀。
皇后娘娘带着宫女送来吃食,与皇帝同坐说笑,余光撇向后排的娴贵妃和柔妃,眼中难掩得意,笑意也更真了两分。
不夜侯。
林锦颜和安知闲分坐棋盘两旁,姿态从容落子果断。
“说起来,这倒是第一次和林小姐对弈。”
“安老板的棋艺,祖父可是赞不绝口,冯小姐爽约,刚好能和安老板讨教一二。只是可惜,驸马爷还约安老板品茗,看来是下不了两局。”
“你我之间何需说这些虚言?你的棋艺我也是见过的,并无能胜的把握。驸马爷今日怕是要失约,林小姐想下多久都行。”
林锦颜落下一子挑眉笑道:
“噢?安老板居然能掐会算?”
安知闲笑意加深:
“我不光能算到驸马爷会爽约,还算到州兄今日或有喜事。”
林锦颜举起茶杯:“安老板果然高人。”
“安某非高人,林小姐才是。”
观耕台。
十来亩田地已然耕完,皇帝入殿更衣,衣衫尚未换完,二十来个禁卫军忽而闯入殿内,斩杀了门内的内侍,将门反锁持刀向杀进里间。
领头的两人刚推开门,便被门内伸出的腿踹飞,郑诚一边高呼遇刺护驾,一边和几名内侍拖过木桌侧翻顶在门上,又拖来木柜竭尽全力死守,努筋拔力的面红耳赤。
皇帝一脸惊怒之色,手抖的内侍慌乱的给皇帝套上外衫,围成一圈将皇帝护在其中。
眼见门被撞的摇摇欲坠,皇帝急道:
“守着朕有何用?都去帮着顶门!换郑诚过来守着!”
四个内侍慌忙上前,郑诚双臂微张守在皇帝面前。
殿外,得知有刺客,禁卫军统领燕宗起立马召集人手围住大殿,众大臣和宗亲站在禁卫军身后,个个神色焦急。
楚承曜手握刀柄,紧跟在太子身旁,不着痕迹看了看身旁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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