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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她眼睛里的绝望和恐惧成功取悦到了他。
只见她那花瓣般鲜红的嘴唇用力开合,发出可怜的声音:“蔺青阳,不要……不要。”
她看起来就要碎掉了。
“怕了?”他笑问。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点头,长睫扑扇,春水潋滟的瞳眸中滚落大滴的泪珠。
梨花带雨,惹人摧折。
“还说谎吗?”他又问。
她下意识点头,发现不对,连忙摇头,纤细雪白的颈子好似一截脆弱的新藕。
蔺青阳瞳孔轻颤,近乎病态地兴奋起来。
湿漉漉的长袖之下,手指不自觉痉挛。
他面无表情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毕竟夫妻一场,也不是非要闹到这么难看。”蔺青阳望向南戟河,“或许,岳父可以重新考虑我最初的提议了?”
南戟河握紧手中的刀,摁住满腔杀意,冷冷逼视他。
蔺青阳唇角浮起微笑,竖一根手指,缓缓抵偏悬在眼前的刀锋:“我明明可以杀光你们,但我却站在这里,被您用刀指着,还愿意与您好好说话——这是我最后的诚意。”
死寂之间,心撞如鼓。
终于,南戟河一字一顿咬出声音:“说吧,你想要什么?”
蔺青阳叹气:“我说想要般若真心,想必也无人会信。”
不等旁人开始冷笑,他径自说道,“那就简单一些,我对宣赫下手时,岳父只作壁上观,怎样?”
“呵!”南戟河凉声讥讽,“只是这个?那倒不必你来要求——即便天佑帝邀我救驾,我怎知是不是你二人又一次联手给我下套?”
蔺青阳义愤填膺:“我也想不明白,世间怎会有宣赫这等无耻之徒。”
旁人:“……”
论厚颜无耻,谁还能比得过你?
“如此便说定了。”南戟河将长刀挽到身后,伸出一只手,“解药拿来!”
蔺青阳失笑:“没带——谁家女婿上门拜见岳父岳母,不带礼品却带药?”
南戟河皱眉:“你想带走般若?”
蔺青阳微垂长眸,言笑晏晏:“我给般若做了一桌好菜,她等不及要回去。”
他语声带笑,赤-裸-裸的威胁之意却毫不掩饰。
等到不死药彻底发作,南般若就会和那具尸体一样,变成五感尽失的傀儡。到那时,再也无药可救。
“我,跟他走。”
南戟河回眸,看见南般若已蹒跚来到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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