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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 猪狗不如的东西（第1页）

第48章第四十八章: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怎的了？一大早，魂不守舍的。”

翌日清晨，碧芜同霜蕊一道备晨起梳洗之物。

碧芜睃了眼，见霜蕊心不在焉，候个热水，待水烧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从壶口溢了出来都没觉察，忙帮她提溜起铜壶置于一旁，问了句。

“没什么，”霜蕊敷衍着应一声，接过铜壶，倒了半盆热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凑近，小声同碧芜说道，“小姐昨儿夜里说梦话了。”

碧芜稍怔，从前值夜，小姐好像没这习惯。

“说什么了？”她问。

“我没听清，但好像是叫了一个男人名字，沈…沈什么……还叫他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她们是知道自家小姐入过伪帝后宫的，也知改旗易帜，自家小姐能活下来，是因被那位二殿下掳回了府宅。

半晌，霜蕊悄声道：“我打听过了，那二殿下，就是从前来过江州的那位沈公子，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相貌是极英俊的。

“我就知道那沈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前在先生雅集上都能公然昏睡，还对小姐出言不逊，与那冯九郎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胸无点墨，不着四六！”

霜蕊越说越是生气，摔下铜壶，端着盆热水一扭头就往院里走。

碧芜赶忙跟上，胳膊肘轻捅了捅她，叮嘱道：“待会儿到小姐面前可千万别提这茬。”

“我省得，”霜蕊瘪瘪嘴，又心疼道，“也不知道小姐在那贼人府里遭了多大罪过，竟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碧芜提醒：“到了，别丧着个脸。”

霜蕊蔫头耷脑地“哦”一声，努力扯扯唇角，勉强挤出个笑来。

“小姐，奴婢来伺候您洗漱了，今儿厨房来了新鲜水灵的荠菜，给您备了荠菜鸡丝粥，洗漱完奴婢便去给您端来。”

碧芜笑盈盈上前，没事人似的说起早膳，还说：“到底是开了春，除了荠菜，今儿厨房还来了嫩嫩的椿芽、蕨菜，那香椿芽切碎同鸡子一道煎了，再洗一把蕨菜撕了开，过热水，拌着吃便很清爽。”

雪竹也不知有没有听她说话，这些时日实在累极，夜里一觉又睡得并不踏实，醒时仍觉疲惫不堪。

在榻边坐过一阵，见屋内陈设如昨，她一时都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昨日方回温园，还是从未离开……不过做了场有些漫长的梦。

温热细布拭面，雪竹将荒唐念头抛诸脑后，想起什么，又叫霜蕊去取月事带来。

霜蕊微诧：“小姐来月事了？那奴婢再去拿套里衣来。”

雪竹浸手，随口应了声：“不必，还没来，不过应是要来了，已迟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