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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让他调往江南等地。
接着,
属下捧上一个小匣,内里俱是银两,萧琨正要拒绝时,项弦却收下了。
直到散席后,已是深夜时分。
项弦跟在萧琨身后直设法哄他,又忍不住想笑,萧琨蓦然转身,项弦忙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今日被你害得颜面尽失,怎么赔罪?”萧琨严肃道,“你自己说!”
项弦自知理亏,说:“你也画我,明天我不洗,出去游街,行了罢?”
萧琨:“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小孩儿?”
项弦又笑,亦步亦趋地跟在萧琨身后,萧琨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不罚你一顿,本官出不了这口气。”
“行。”项弦爽快道,“让我做什么,说罢。”
“现在还没想到,”萧琨入房,把脸上残余的墨迹擦去,说,“想到再说。”
项弦倚在榻上,连着赶路多日,舟车劳顿,总算有地方能好好睡觉,说:“那你可得好好想想。”
萧琨本想着项弦这人几乎就没认真的时候,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拿住他的把柄,未来也好使唤他,至于画脸之仇,早已不计较了,只视作寻常玩闹。
他宽衣解带,开始擦身更衣,项弦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呵欠,已困得不行,躺在了榻上。
“起来,”萧琨说,“这是我的房!”
项弦翻了个身,不理会他,睡着了。
梦里,项弦突然感觉到萧琨正在牵他的手,他骤然回头,一时不知两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彼此呼吸交错。接着,萧琨吻了上来。
“喂!”项弦紧张起来,“你干什么?”
“嘘。”萧琨示意噤声。
这是哪儿?驱魔司中?项弦心下竟是生出偷情般的刺激感,既紧张又忐忑。他下意识地转过身,与萧琨抱在一起,以唇相触,继而吻了起来。两人只穿薄衣,灼热的肌肤隔着单衣,不住颤抖。
“哥哥?”潮生拍了拍项弦的脸,项弦马上醒了,顿时拉起被子,遮挡身体。
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项弦不知何时被除了外袍,只穿单衣,盖着被子,睡在温暖的榻上。
“快起来!”潮生入内摇他,说,“咱们出去玩吧!”
项弦睡眼惺忪,心脏狂跳,仿佛还在梦里,兴许是昨夜与萧琨那一番扭打,令他做了奇怪的梦,好半晌才平复了心情。
萧琨在院内练刀,打着赤膊,雪白的上半身与雪景同为一色,唯独腰畔系着的红黑二色武袍犹如一团火云,伴随双刀闪烁。
“要查案,”萧琨收刀,说,“潮生,今天哥哥们不能陪你玩。”
潮生问:“那我可以和老乌一起出门吗?”
“行吧,但只能在城里。”
项弦答道,打着呵欠,恢复精神,将衣袍搭在身上去洗漱。他到得正厅内用饭时,萧琨已收拾妥当,开始检阅长安知府灭门案的案情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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