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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理她,也无暇在顾忌她,赶紧走到方静斋跟前。
老头小腹上一道狭长的口子半张着,脸色煞白煞白,鲜血从伤口里源源不断沁出,如迸裂一般!
我心焦如焚,两手在其腹上掐捻一番,心里总算还升起了一点点希望。巩雅文这一刀扎在了回肠之间,伤到了筋膜和肠壁,并无要害,而且巩雅文的匕首不长,没有血槽,目前来看失血还不是很多!
我赶紧在其小腹上归来穴和府舍穴之间重点两下,暂时压住血脉,然后掏出凝血白粉。
“小卜,别忙活了,你知道的,我早就该死了,现在恨事已了,死就死了。何况如今想起来,是我当年盛怒之下迁怒了巩家,他虽有错,但不至于死,所以,我死有余辜!”方静斋脸上已经没了一点血色,断断续续地说道。
巩雅文在远处泪流满面,斥责道:“老东西,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你就是死有余辜!”
“小卜,你让开,让她来吧,不杀了我,她这辈子都解脱不了,这种痛苦我明白!”方静斋呻吟一笑,看着巩雅文道:“小妮子,你没杀过人,位置不准,刀刃应该横挑,拔刀的时候倾斜三十度角,这样留下的三角伤口胶水都堵不上!再来,我绝不喊疼……”
“你以为我下不去手?你以为我不敢?”巩雅文尖声大喊道:“要不是这个那大傻子拦着,我会把你千刀万剐!”
巩雅文咆哮着要冲过来,可是叶殇却抱着她,耐心道:“小文,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一刀下去,你也该放下了!活在永无休止的仇恨里,你不累吗?”
“我不甘心,我就是替我父母委屈!这二十多年,我从不敢却给他们上坟!”巩雅文哽咽着,却最终瘫在了叶殇的怀里!
叶殇朝我拱手道:“罗兄,今日之日,是我们背弃在先,又得你高抬贵手在后,他日要是有求,你只管开口,叶殇愿以粉身碎骨相报,咱们后会有期了!”
叶殇说完,马上将巩雅文半抱半扛着出了大厅。
在低头看方静斋,老头上气不接下去,嘴角已经冒出了血沫。
“师父……”不管怎么说,方静斋是花爷之后,唯一一个对我有恩的长辈,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方静斋挑开眼皮,小声笑道:“你还叫我师父,我高兴……也愧疚,因为我不配。呵呵,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小人怎么会教出君子徒弟?哦,对了小卜,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我拿走你阳寿这件事是我做的没错,不过……不过把你和十八修罗结阴婚这件事,却是馗让我做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是我只能照办,有些事,你还是和十八修罗亲自说明白叫好,在……在大槐树三尺下,有一把阴令箭,你可以用他去找十八修罗……”
我来不及惊愕,我现在关心的是方静斋的死活!
“罗卜,找不到史刚啊!”正在这时,牛奋和王旭辉急匆匆走了进来!
一见王旭辉,我好似看见了救星,顿时涕泪四下,连忙叫道:“王哥,你快,快看看我师父,我是鬼医,我能救鬼,可是我终究不善救人,你不是晋地小华佗吗?帮帮我!我不想他死……”
王旭辉看了一眼方静斋的伤口,上前切了切脉搏,皱眉道:“还好内无出血,但是脉搏渐衰,我只能试一试!”
说完,其猛地一挥掌,先把方静斋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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