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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
清脆的破裂声突兀响
起,一片安静的房间里,这声音刺耳得令人心惊。
白桁一愣,下意识低下了视线。
那里是他原本要走的路面,可是现在,尖利的碎片密密麻麻,完全没有一个地方还能落脚。
旋即,是奚陵冰冷的声音:“出去。”
说完,他没看白桁也没看碗,而是捂着额头,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清风起,房间内死一般寂静。
“……蜂蜜我给你放在柜子里了,如果还头疼的话,就自己冲点蜂蜜水喝。”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了白桁的声音。
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奚陵透过手缝,垂眸看了过去。
他看到了白桁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捡拾碎片的身影。
他像个给孩子操心惯了的家长,耐心处理着屋中一片狼藉,奚陵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不耐烦的表情,有的只是一片平静,和生怕遗漏了碎渣的专心。
忽然,奚陵看见白桁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他……一夜没睡吗?
奚陵有些出神地想。
可是……为什么?
是担心自己早上起来想起昨天的一切心情失落,还是因为他睡梦中总不自觉喊着师兄,所以不放心地守着?
奚陵不知道,他也不太想知道。
满屋的碎片被白桁收拾得很快,他用抹布将碎片包裹起来,暂且搁置到了一边,却忽然起身,朝奚陵走了过来。
奚陵下意识放下手,往床的内侧躲了躲。
躲完他才觉得不对,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害怕白桁。
白桁好像没看见他的异样,毫不见外地坐在了奚陵旁边:“手伸出来。”
奚陵不伸。
他抿着嘴看着白桁,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还不出去。
白桁倒是也不在意,翻手掏出了一张与普通符纸不太一样的东西,直接拍在了奚陵的掌心。
白桁手掌是温热的,和奚陵常年的虚寒完全不同。
隔着符纸,奚陵被烫得缩了缩,又想往床里面躲。
不过这回没还来得及实行,白桁的话就随着他的体温,一起猝不及防地袭向了奚陵:“拿着,这是席卓并非氐昴仙尊转世的证据。”
白桁:“我先走了,早膳一会会让人给你送来,不要光着脚下床,也不要再偷偷跑出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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