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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数次,全靠善贷帮助,才让我裕王府顺利度过难关,本王在此谢过。”
裕王说着就要像魏广德行礼,刚才只是远远的作揖,魏广德还能假装受了,可这次不行。
他很果断的侧身站到了裕王身侧,“殿下,下官当不起的。”
在裕王面前,虽然不能说什么,可是魏广德已经把他和裕王的关系看作了君臣关系,只是这靠近了裕王,魏广德却又有点心里打鼓。
虽然是夜晚,可是鳌山上大量花灯也是把这里照的很是明亮,魏广德一看裕王的脸色心里就有点不好的感觉,怎么会是一副苍白的面孔,脸色没什么血色,这裕王殿下的身体看样子不大好的样子。
不自觉,魏广德就把眼前的裕王和之前在严府偶遇的景王做了一个对比,感觉景王的身体似乎看起来更壮硕一些。
不是魏广德多虑,嘉靖皇帝前面已经死了几个儿子了,由不得魏广德不关心,别裕王死在嘉靖皇帝前面,那他做了这么多的功课可就成无用功了。
他可是立志要做大官的人,虽然现在魏广德偶尔还要想想把官做进内阁,可随着对官场的了解,现在也就是梦中想想,翰林院中人一大把,最后也只有区区数人能走进那大明朝的权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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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实在是太难了。
裕王看魏广德的态度很是温顺恭敬,也不再和他多礼,只是随意聊天,只是没几句,还是绕不过的说到了那事儿上。
只能说裕王殿下是真被他那个弟弟逼的狠了。
论学识,当年两人出阁读书那会儿景王的成绩就已经比他优秀,经常得到教授的夸奖。
论口才,那更不是木讷的裕王能比的。
几乎各方面,裕王都知道自己完败在自己那个弟弟手上,也就是仗着比他早生数月。
无形中,这加剧了裕王内心的自卑感,这些年若不是高拱一直在鼓励和支持他,他早就向父皇请求外出就藩,不再趟这条浑水了。
“殿下,时机不到。”
魏广德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了,“当初我以为因为杨顺的事儿,会让严嵩再陛下面前失宠,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陛下并没有降罪,甚至杨顺都没有被罢官下狱,而只是降职。”
“唉,当初处罚出来时,我也是大失所望。”
裕王听到这里,知道魏广德的意思,严嵩圣卷依旧的前提下,没人能动他,那么自然就不能提请封景王就藩的事儿。
“殿下不必忧心,早晚的事儿而已。”
魏广德在一边笑道:“这次严阁老借着整顿军务的事儿,把锦衣卫在边镇的几个百户都给拿下还要问罪,听说为此陆都督和严阁老在永寿宫都顶起来了。”
“我们是不是可以和陆都督那边......”
“殿下慎言。”
“殿下慎言。”
裕王刚说话起个头,就被高拱和魏广德齐齐出声打断,魏广德还不住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往下说。
虽然周围都是裕王府的人,可有些话也不能随便说的。
“陆都督是皇上的家奴。”魏广德只是小声接了一句就不再多言了。
裕王知道自己才能不行,所以一般是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刚才也只是被魏广德一提就想到了,觉得敌人的敌人似乎就是朋友。
只是没想到,话一出口就被魏广德和高拱齐齐反对,自然他知道这事儿自己是想岔了。
“全靠高师傅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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