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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的决战,也只是一群被蒙在鼓里的牺牲品,在瑟雷的指示下,汇聚在了一起,鲁莽地发动总攻。”
伏恩轻描淡写地叙说着那惊天的阴谋与背叛。
“那根本不是什么总攻、决战,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大屠杀,由瑟雷这头疯狂的刽子手,亲自为夜族选择的结局。
那片平原是所有夜族的葬身地,当阴云散去时,阳光灼烧着成百上千的夜族,整片原野都燃烧了起来,持续了了七個昼夜。”
伯洛戈不由地屏息,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破晓战争的真相是这样的一幕,并非惨烈至极的彼此厮杀,有的只是瑟雷那冷酷至极的诡计。
一面是残酷的变节者、阴谋家,另一面是可笑的钢管舞男,过于割裂的形象让伯洛戈的思绪迟钝了起来,诡异冷意在肢体间穿行不绝。
在伯洛戈的眼里,瑟雷宛如一条温顺的毒蛇。
瑟雷收起了獠牙,但这并不能改变他毒蛇的本质。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伯洛戈不理解瑟雷的背叛,“幡然醒悟吗?”
伏恩半开玩笑道,“就像我之前说的,瑟雷可能只是单纯地厌倦了不死。
他虽然没有勇气终结自己的不死,但施以援手,帮其他夜族成员实现一下愿望的勇气,还是有的。”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伯洛戈感叹道,“听起来就像头喜怒无常的疯子。”
“你才意识到这一点吗?这就是不死者的本质,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失去自我,变成一具麻木行尸走肉,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自己那迟钝的感官有所刺激。”
伏恩祝福道,“祝愿你能长久地清醒下去,伯洛戈。”
“这听起来并不像祝福,更像是某种诅咒。”
伯洛戈的胸口有些闷,不清楚是谈话的内容,还是四周环境的改变,他的呼吸变得压抑起来,疲惫不堪。
“哈哈哈,怎么会是诅咒呢?只能说是一种注定的预言吧。”
伏恩摆了摆手,“幸运的是,我们的寿命都很短暂,不会见证你步入疯狂的那一天。”
伯洛戈问,“这算是什么好事吗?”
伏恩解释道,“至少在你所爱的人眼中、以及那些爱你的人眼中,直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刻,你依旧是那副完美无暇的姿态。”
不会令人失望。
“我前不久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遇到了一位夜族,她和瑟雷之间似乎有种极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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