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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沉沉地浸染着东盎格利亚平坦的原野。
A12告诉公路像一条灰白的带子,在渐浓的夜色中向前延伸。
卡尔顿紧握着老萨博的方向盘,踩油门那只脚已经有些发麻,眼睛穿透车前灯划开的有限光明,仿佛要将这漫长的路途烧穿一个洞。
副驾上的安德森,一边时不时打着手机,一边又接着手机的微光,看着地图,给卡尔顿指着方向,焦灼地瞥向窗外飞逝的、越来越稀疏的灯火。
车厢里烟草味儿渐淡,收音机也已关闭,只有引擎固执的低吼,以及轮胎碾压路面的沙沙声,填满了这狭小的空间。
“安德森,诺福克那边怎么说?确认协调好了?”听到安德森刚挂了手机,卡尔顿连忙问道。
安德森脸色有些僵硬的看了眼卡尔顿,“头儿,哈里森电话里说,那边客气得很,说会全力配合,但也提醒我们,他们资源有限,尤其是晚上。让我们理解。”
卡尔顿一听,猛打方向盘,超过一辆慢吞吞的货车,“理解?法克儿桑碧池,我理解他们个女王的指甲盖儿,特么的等我们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时间,像指缝间的沙,不断流逝,每一分钟,都意味着老乔可能登上了某条船,消失在北海的茫茫黑暗之中。
当萨博终于嘶吼着冲下A47,转入通往大雅茅茨的支路时,夜色已深如锅底。
海风骤然变得清晰,透过微敞的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凉意。远处,隐约可见一片朦胧的灯火,那是大雅茅茨,狄更斯笔下“大卫·科波菲尔”的取材和写作之地,被他称为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眼下,这座小城,像一串被随意抛洒在海岸线上的、温吞的珍珠。
萨博根据指示,开到了一栋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前,墙皮在街灯下显出斑驳的倦容。这就是大雅茅茨的警局,门口的牌子小得几乎让人忽略。与苏格兰场那庞大而压抑的建筑相比,这里更像一个社区办事处,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近乎慵懒的气息,可又寂静的,带着一种被遗忘已久的颓唐。
而警局里,更是如此。
卡尔顿猛地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闯了进去。安德森紧随其后。
前台值班的只有一个头发花白、制服皱巴巴的老警员,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手边放着一杯颜色可疑的茶水。听到动静,他慢吞吞地转过头,眼神浑浊,带着一种长期面对琐碎事务磨蚀出的麻木。
“找谁?”他问,声音在空旷的门厅里游荡。
“伦敦,苏格兰场,卡尔顿探长。找斯通斯警长。”卡尔顿亮出证件,语气尽量克制着焦躁,“人在哪?找到了吗?”
老警员谈过身子,捏着花镜腿儿,眯眼瞅了瞅证件,又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仿佛在确认这几个穿着与小镇格格不入的“伦敦佬”不是幻觉,这才拿起内部电话,咕哝了几句。
几分钟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一个身材微胖、穿着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疲惫和某种诙谐的神情,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是刚从某个不那么舒服的椅子上站起来。
“卡尔顿探长?我是斯通斯,本地警长。”他伸出手,握手时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粗糙,但力道很随意,仿佛没什么能真正让他紧张起来,“一路辛苦。喝点什么?咖啡?不过这个点儿,只有速溶的了。”
卡尔顿没理会这客套,直接追问:“斯通斯警长,人呢?乔杜里,找到了没有?”
斯通斯警长眨了眨眼,双手一摊,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无奈的苦笑,“正在查,探长,正在查。”
“正在查?”卡尔顿的声调瞬间拔高,眉头拧成了疙瘩,“正在查是什么意思?我几个小时前就通知你们了!目标很可能就在你们镇上,准备今晚偷渡离开!”
斯通斯似乎对卡尔顿的急躁并不意外,示意卡尔顿跟他进旁边一间狭小、堆满文件的办公室。
“探长,别急,先坐。”斯通斯自己先在一张吱呀作响的旧转椅上坐下,指了指墙边两把看起来同样不怎么牢靠的椅子。然后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某种地域性的、对上面来的人的不以为意,又带着点自嘲,“正在查就是字面意思,卡尔顿探长,就是,正在查。”
“我们接到你们电话后,就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一家旅馆一家酒店、甚至是一些有记录的民宿,挨个上门问、查登记簿。”
“查过的几家都说没看到照片上那个人。剩下的.....还得慢慢来。”
“慢慢来?”卡尔顿感到一股火气直冲头顶,声音不由得带上了伦敦街头的强硬,“这是紧急情况!涉及重大洗钱案的关键证人!还是一个外貌特征明显的亚洲人!!”
“探长,您是从伦敦来的,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儿的情况,”斯通斯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坦然的、无奈的、甚至带着点讽刺的诚恳,“我也想快,探长。真的,我比谁都希望赶紧完事儿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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