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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科状元……今次恩科出了那么件案子,不知他这位状元郎又有几分真才实学。
“江修撰是殿下的人,想必殿下书房中,应有那位江修撰的锦绣文章,不知可否借我一观?”她忽然问。
沈刻挑眉,探究地打量她一眼。
看她这冷若冰霜的神色,江珣竟是将她得罪狠了?瞧着甚至还有几分迁怒他的意思……
“其实愿投本王门下的政客如过江之鲫,本王与他
倒也并不十分熟悉。”
沈刻翻着公文,不着痕迹地撇清:“本王用他,还是你举荐的,你忘了?”
说起这桩,他找出当初颇受雪竹青睐的那份答卷。
雪竹一看,记起来了,原来是他。
“江珣此人,的确有些野心,但并非汲汲钻营之辈。”
“殿下不是说与他并不熟悉么。”
“……是不熟悉,”他停了瞬,折转道,“浅薄之见,你当没听见便是。”
雪竹不说话了。
书案上烛火轻晃,两厢静谧,屋外却仍风雨交加。
伴随着未有停歇的疾疾夜雨,紫电闪过,“轰隆”一声,忽地炸开一道惊雷!
另一侧未关严实的隔扇窗遽被吹开,灯罩内,摇晃的烛火被吹灭了。
这雷声响彻云霄,来得突然,再加上骤陷漆黑,雪竹环顾四周,不自觉提起心,被吓一跳。
其实在清秋宫,她经历过很多个这样的夜晚。
宫殿空旷,只有她一人。
她虽不算胆小,然这样的雷电风雨,总会让本就难以入眠的夜显得分外漫长。
起初还只是彻夜难眠的清醒折磨,到后来,常年无人修缮的宫殿开始漏水,门窗她尚能自行想想办法遮蔽,屋顶却是力有不及……
“害怕?”黑暗中,有人已起身行至她身侧,倾身抱住她,安抚,“别怕,我在。”
银紫雷光再度闪过的瞬息,她看到沈刻熟悉的侧脸,不知为何,紧绷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
夹杂细密雨丝的冷风从窗外斜吹进来,沈刻替她挡了挡,关好窗,又回到她身前,道:“今夜这雨应是不会停了,歇息吧,往常这时辰,你早歇下了。”
雪竹默然。
她也知这雨势,夜里恐怕难停。
沈刻见她不说话,试探般轻轻将她抱起,她身体微僵,但并未反抗,于是沈刻得寸进尺地将她抱紧了些,直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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