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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顾衍似乎冷静下来,徐徐道:“你小嫂子生得讨人喜欢,怀璧其罪,不怪她。”
“不过……”
他声音冰冷,“要跟我顾衍抢女人,也得掂量够不够格。”
顾渊衣袖下的手握成拳,心中既生起了一股不可言说的愤怒,又夹杂着对兄长的愧疚,还有慌乱。
他至今不知道,兄长那句话,到底是对那“前未婚夫”说的,还是在点他。
他也不敢深想,侯府那么多得用的人,兄长偏偏把此事交给他处理。
兄长叮嘱道:秘密处理掉,此事瞒着你小嫂子,她心中有那人,被她知道了,又得寻死觅活。
切记,斩草除根。
……
顾渊心想,兄长是对的,原本能瞬间了结,当时他太过年轻,心中积攒的愤郁,总得有个出口。
他心道:他不能对不起兄长,难道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秀才么!
他叫人打断了他的腿,在他的住处放了一把火,死无全尸。
他终归大意,被他逃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今方知许卷土重来,意在报仇雪恨。
还有她。
……
顾渊坦白后,原以为兄长会暴怒,他看见顾衍猛然攥紧手上的白玉扳指,又倏然放下。
经过这些年,顾衍养气功夫精进不少,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一个二十年前的前未婚夫,并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原来宫中那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是他。”
顾衍执起杯盏喝了口茶,道:“无妨,既已查清身份,你我早做应对之策即可。”
他说的云淡风轻,顾渊眼尖心细,看见了青瓷盏口,微微裂开的细纹路。
顾渊闭了闭眼,准备再次请罪,顾衍手中把玩着空杯盏,轻声道:“阿渊。”
“你带回来的三千玄甲军,和宫中禁军比,如何?”
顾渊忽地一怔,认真思忖后,道:“若论战力,自然是玄甲军无敌。但宫中层层城墙,禁军熟悉皇城地形,真打起来……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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