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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重臣纷纷离开新郑,除了一些家族根基地还在新郑的重臣,几乎每隔数日,西宫之内便是少了一人,这也已经成为新郑近来的趣闻。
虽说道这些简单无比,但虚守心中明悟,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什么精力,需要什么手段,反正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芊红之谋,我还是很放心的。”
“近来秦国与赵国陈兵相持,西宫之内有什么反应?流沙又有什么动作?”
身为鬼谷纵横的隔代传人,当初在楚国的时候,白芊红依靠微末之力就能够拉拢庄氏一族以及岭南的百越之人,已经表现出能力了。
如今略施手段于韩国,更是不在话下,或许能够看出来的人很多,但看出来是一回事,能否有能力阻止又是一回事。
只是,根据韩国一直以来明面上以礼侍秦,但暗地里却术治权谋并出,如今,平阳之地数十万大军对峙,周清很期待韩国有什么把柄被抓住。
“西宫之内,近月来对于秦赵交战似乎还没有什么话题流出,不过以韩国现在府库空虚,兵士不稳的局面,纵然想要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流沙的话,数月来,损失很大,芊红姑娘之谋,数年来流沙所施行的诸多大小政策纷纷被废除,对于此,太子韩宇、血衣候等人也都纷纷助力。”
“如今的西宫之内,流沙的力量损失很大,太子一系的力量增加甚多,除了卫庄手中的十万大军,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手的了。”
对于西宫之内的状况,虚守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自己手中没有密探之类的人,但从天上人间内那些公室贵胄透露出来的消息,倒也能够收集一些。
数月来,在芊红姑娘的攻势之下,流沙的力量败落甚快,朝堂之上的力量要么被清除,要么被太子一系收拢,除了廷尉一职仍被九公子韩非握在手中,其它要职与权柄均在太子韩宇手中。
就连大将军卫庄手中握有的十万大军,都因为韩王军饷的残缺,而隐隐导致哗变,虽如此,没有足够的财力、物力,任何一支军队也无法爆发出强大之力。
“百年大韩,奉术而存,不亦悲乎!”
“术之为术,察奸之法而已,明法手段而已!奉以兴国,何其大谬也!若然申不害知晓当初以术治韩有如此结果,不知该如何?”
“坐拥旷世大才而不用,隐有倾覆之危而不变,韩国不灭,不合大势也!”
于韩国的结局,周清虽早已知晓,但看着一个国家在面对这般险境的时候,仍旧在你争我斗,不思改变,只期望能够握住手中权柄,何其悲哀。
想来对于此刻的流沙诸人来说,更是如此,数年前,他们对未来寄予很大的希望,但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们一巴掌。
一个是千年以来集法家之大成者,一个是鬼谷纵横的杰出传人,一个是雏凤初鸣之响,一个是巾帼不让须眉,数月来,四人常常静坐在紫兰轩的二楼一角雅间之内。
听着紫兰轩内的紫醉金迷之声,看着天外越发漆黑的夜晚,临窗而立,手持鲨齿之剑,漆黑而又肃重的锦袍加身,中长的银色长发垂肩,金带梳拢,眺望远方。
雅间内的一角火炉之旁,那只通体暗金色的水壶已经隐隐作响,水气升腾,溢出身下的火炉之内,丝丝浅蓝色的火焰呼啸。
纤细玉手拿过一道绢帛,拎起水壶,曼妙而又高挑的身影摇曳而动,行至中央,那里已经摆放好四只金丝玉盏,一片片青翠如初的毫叶沉浮,清香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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