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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长乐坊。
季长天带着时久从马车上下来。
这盗圣案落下帷幕,百姓们被盗的银钱回归腰包,几天过去,晋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赌坊的生意依然红火,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想要一夜暴富的人,但他们往往信心满满而来,两手空空而归。
时久看向长乐坊门口的两尊石雕,白石打造的貔貅足有一人高,果然威风凛凛,气派非常。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们轻车熟路地来到内场,今日肖老板刚好在,一见他们便迎上前,笑逐颜开:“数日不见,殿下今日又来打牌?”
季长天轻摇折扇,微笑道:“确实手痒了,只可惜你这赌场里的赌客牌技一般,委实让我提不起兴致,不如——肖老板陪我玩一局如何?”
肖老板思索片刻:“也好,殿下,您这边请。”
两人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屋里没有其他赌客,只有一张赌桌,和一副整齐码放的牌九。
季长天在桌前坐下,将骨牌打乱重洗,问道:“肖老板,那些孩子可还好吧?”
“哎呦,殿下说什么呢,我这赌坊可从来不招待还未成年的客人。”
“肖老板就不必与我装了,我与你约好今日相见,你既出现,便是答应了要与我商谈正事,我的耐心有限,只有这一局牌九的时间。”
季长天说着,并不抬头,只不紧不慢地将洗好的骨牌重新码放。
肖老板面色微凝,他看
向周围的护卫,冲他们摆了摆手。
护卫们鱼贯而出,退出了房间,并关上门。
“上次我来时,肖老板说手下护卫擅离职守,一怒之下将他们解雇了,换了一批新的,本王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因他们偷懒耍滑而解雇,还是……(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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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板沉默片刻,随即笑了起来:“殿下来得比我预想中快,我本以为,您还要过些时日才能怀疑到我头上——我能问问,我究竟是哪处露了破绽,才让殿下这般笃定?”
“世有瑞兽,其名貔貅,有口无肛,只进不出,吞金生财,”季长天道,“有传闻称,貔貅之貌类虎,盗圣以虎自居,以金为食,不正为你之貔貅?而你这长乐坊,敛天下之财,日进斗金,亦为他人之貔貅,本王说的可对?”
“殿下果真聪慧。”
“肖老板此言差矣,谁人不知那晋阳王是个才疏学浅、胸无点墨的废物草包,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只为诱我入局,却让本王颇为不解。”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正因殿下当了这二十年的废物草包,我们才不得不费心验证,这位被所有人忽视的冷宫皇子,究竟值不值得追随。”
“……”季长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结果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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