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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崔兰愔夹起来小口吃着。
皇帝又道,“我知道那人舌根下压着毒,才是想白麟给他弄远些死。”
皇帝摆明了不在意那人的生死。
崔兰愔被转移了注意力,“那怎么不留着审出背后是谁指使的。”
皇帝一边吃一边继续给她夹着菜,“这等的连卒子都算不得,他不会知道什么。”
见皇帝用得香,两人又说着话,崔兰愔不知不觉中将皇帝夹给她的菜都吃了。
吃不到崔晟的菜,云来酒楼的菜就更可吃了,本来就饿了,半碗素菜下肚,崔兰愔的胃口也上来了。
皇帝就道,“这样事以后少不了,才我没拦,就是想着这次我给你挡了,后面的我也都可以给你挡着,可我若哪一回不在,就是将你置于险境。”
崔兰愔点头,“我知晓,我也不想事事都要你挡在前头,那样我就会成为箭靶子,反而更不利。”
皇帝很欣慰她能这么快就想清楚,给她往碗里夹了炙羊肉,“有好身板儿才能扛事儿,多吃些。”
崔兰愔夹过吃了,并没觉着难以下咽,突破了这一口,她也不用皇帝夹了,自己举箸夹了糖醋鱼块吃了。
崔兰愔让张贵给不言这些也摆了一桌,几个才入座,白麟也回了,笑着坐过去,“还是跟着娘娘出门有口福。”
皇帝虽没话,对身边的人却优容,瞅着他心情好时,白麟四个是敢嘀咕几句的。
一帮人吃吃说说的,崔兰愔心情也恢复了。
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她吩咐张贵道,“快去开了窗户,我可是来看赛灯会的。”
张贵没想到她直接就说是要看赛灯会,他偷瞄了眼皇帝,却见皇帝拿过椅子上搭了大毛斗篷给皇后裹了,“河边风大,你就在这儿看着。”
吴杨河上的画舫该是于今晚全出动了,连绵不绝的画舫迤逦出老远,每一艘画舫就是一座灯楼,灯楼里美人如云,才子成群,吟诗唱词声高高低低地传来,一轮明月下,仿佛天水接的仙楼,让人忘了置身何处。
崔兰愔眼都不够用了,看了这艘,望了那艘,觉着之前的画舫一游就不算什么了。
才看了没一刻钟,待白麟他们也用好了膳,皇帝就站了起来,拉着崔兰愔手道,“不早了,该回了。”
啊?崔兰愔瘪嘴,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皇帝说的是赏了赛灯会回去,眼下确实是赏了。
赤云赤月还没开始看呢,直给崔兰愔递眼神。
皇帝却不由分说已拉着她出了包间,很快就出了酒楼,才要找马车。却听得岸边靠着的画舫上有人喊,“张贵,给我们送桌好菜上来。”
看过去,却是说要说守在马车上的赤麟和青麟。
张贵应了声,赶紧吩咐身边的伙计,崔兰愔抑制不住欢喜地摇着皇帝的手,“你安排了画舫?”
“不然呢,就看着你眼巴巴瞧着?”
皇帝拉着她过去,“咱们住一晚再回去。”
崔兰愔欢呼一声,踮起脚在他脸上香了一记,“赵四郎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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