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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姑姑拉了一下,崔兰愔挤出笑脸迎了上去,先喊了:“太后。”
随后屈膝拜下去,“参见
陛下。”
却被指节分明的手提着肩头拎起来,“想罚面壁了?”
这样一句却比任何温言细语都管用,崔兰愔一下想起被罚面壁那回,两人对着摔完东西,他那一句“当谁都能喊我表叔么”,所以,他做皇帝也是认她的,她犯了错,他还要如以前一样罚她。
她最舍不得的就是这段叔侄情谊,现见皇帝还是原来做表叔的做派,崔兰愔忙站直了:“表叔你别这样拎着我,叫人看着我还是孩子一样,我还怎么出去走动。”
已是恢复了往日的态度。
皇帝哼了声,“再有一回,就给你禁足。”
崔兰愔躲到陈太后那边,皱着鼻子道:“我好怕呢!”
这么来回两句话,院子里的气氛就不一样了。
原以为得了崔兰愔的陪伴已经够好了,没想到卫王做了皇帝还肯这样和福宁宫亲近,陈太后又去了些顾虑,见皇帝没有即刻就走的意思,让着他进了起居室。
皇帝在炕边的椅子上坐了,对崔兰愔道:“饿了。”
这样的皇帝和以前别无二致,崔兰愔哪还防备得起来,忙问:“表叔又几日没用膳了?”
皇帝在炕沿弹了三指,崔兰愔瞪眼:“三日!表叔你之前不是应了我都会按日子用膳的?”
皇帝拿眼看着她,“住不惯,又没人管着。”
这样正正经经一句话,他的眼神也没怎么,崔兰愔却听着有别的意思,不敢接他的目光,转身接了内侍递来的热茶放到皇帝面前的炕桌上。
这样缓了一下,她才能如常说话,“表叔有什么想吃的。”
皇帝把着茶盏也不喝,道:“你给什么吃什么。”
崔兰愔站那里都能听见自己砰砰地心跳声,她脚趾又紧张地抠到一起,她很怕别人看出异常。
好在陈太后在那里接了话,“那西阁里弄得曲里拐弯的一点不阔亮,坐卧在那里怎么会舒服,等除了服,皇帝就可着自己心意改了吧。”
她一直看不上宣宁帝,一点没有身为帝王的心胸,理政的地方都要弄得小家子气十足。
她又对崔兰愔道,“钱和不敢狠管皇帝的事,你表叔听你的,还得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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