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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和顾氏就差抬手相贺了,“希望今日这几个都能有着落了。”
崔兰愔又让伶人们接着歌舞起来,她端起盏果子露,邀众命妇共饮:“今儿晚不了,能饮几盏的也别拘束了,我这里浓淡的酒水都备着,若不是有孕,我就陪诸位几盏了。”
她这一发话,再看才饮了几盏的,正一口酒一口菜地赏着歌舞,好恣意的样子,家里男人平日不就是这般模样?
命妇们架不住好奇,又有伶人扭着腰肢滑过来,没酒也要醉了,于是又有不少同内侍要了淡酒加入进来。
见上头皇后是真不介意,都舒展了坐姿,没多会儿就乐在其中了。
宜清大长公主都忍不住道:“来宫里领宴不知道多少回了,数这次最是自在舒坦。”
在宫里起坐都有规矩拘着,年轻的倒罢了,上年纪的入宫很是遭罪,待散席时往外走都艰难,所以每回宫里有宴,都是硬着头皮过来。
若往后都如今日这样安排,就是上年纪的都很愿意过来。
凤仪宫后园里,闺秀和各家公子们多聚在朝云亭里,就是没进亭子的,也都于附近散着。
崔谡瞧见崔甫、崔冉、姜羡三个跟桩子一样杵那儿,专盯着在亭子里和崔兰婷说话的程圭,给程圭盯的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更别提说话了。
程圭的事,崔谡也有所耳闻,可不是这样腼腆的。
他眼往四下一扫,就对园里的布局有了数,几步走过去给三个拉走,左转右转着绕到一处假山花树掩映处,往东抬手一指,“搁这儿看着吧。”
崔甫服气了,“这园里你不也是第一回来?”
崔谡折了根细枝叼了,“这还用来?我练功夫时,一个山头只给一刻钟的时候就要摸熟了,这点大的地方,多扫两眼都要罚面壁。”
“果然人前的风光,都是人后的辛苦换来的。”
崔冉挨他站了。
姜羡接道:“以后谁再当我面说你是靠皇后娘娘得封的,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崔冉伸手搭在姜羡肩上,“算我一个。”
“这事儿怎能少了我。”
崔甫也过来,他很有自知之明,“我虽肩不能提,可我有能给你们助威的好嗓门子。”
崔谡三个闷笑着,“还真少不了你这个。”
崔谡早都不介意外面的说法了,“没有陛下和娘娘,我也学不来这身功夫,外面说的也没错,我就是靠着陛下和娘娘的。”
怕惊动了别人,三人也不敢闹出大动静,找了处平整的山石坐了,这里视野良好,透过树杈的间隙,朝云亭里的一切一览无余。
崔甫三人这才想起,“你怎来了?”
“还不是陛下……”崔谡三言两语说了,他将叼着的细枝甩出去:“你们三个去相看吧,三姐和程圭那里我来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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