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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大门突然打开,“小木,你要人家的酒葫芦干什么呀?”
开门的,是个十四五的小男孩儿,但不敢往日光下走,只敢躲在阴影当中。
但小男孩身后,还有个扎着丸子头,穿着花布缝制的衣裳,且胖乎乎的姑娘,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吧。
姑娘双手使劲儿拍着,瞧着有点儿愣。
“五十两哎?弟弟,我要吃烧鹅!”
说着,挤出门,往锦衣公子身上扑去。
锦衣公子连忙后退,“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站住,别过来,你那手黑的,我可就这一身儿行头了,你给我弄脏了以后怎么挣钱?”
胖姑娘闻言,哇的一声就哭了,双手揉着眼睛,转头看向门口的小男孩,哽咽道:“哥哥,弟弟凶我!”
小男孩神色有些无奈,摇头道:“小木,好好说话,先进来把你那衣裳换了吧。”
不过小男孩望着方才刘暮舟与苏梦湫离去的方向,呢喃一句:“刚刚那个姑娘好奇怪,看见她,我就像是被火烫了一样。”
而此时,刘暮舟与苏梦湫已经出了小镇。
苏梦湫都快气哭了,皱着脸,声音蔫儿蔫儿的,“路上采药才卖了三两银子,你倒好,五十两说给就给啊?够我买多少肉了?还有酒葫芦,不是你师父给你的吗?怎么也说给就给了?”
刘暮舟被她逗得大笑,可苏梦湫真要哭了,他只能憋着笑,取出白瓷瓶里的两枚药丸子,倒出来一粒塞到苏梦湫嘴里,问道:“尝尝,二十五两一粒呢。”
可苏梦湫只咬了一下,嘴便噘了起来。
“这什么呀?我能打死他吗?”
刘暮舟也吃下那枚所谓解厄丹,一尝,还真良心,起码是面做的。
苏梦湫哭丧着脸望向刘暮舟,“什么意思呀?咱们什么时候杀回去?”
刘暮舟伸手擦了擦苏梦湫眼泪,笑道:“金豆子怎么说掉就掉?逗你玩儿玩儿嘛!天黑了咱们就回去,吓吓鬼。”
本来就年纪小,又没人疼,被这么一擦眼泪,眼珠子越红了,哭唧唧问道:“我要是不去那个酒肆,是不是就不会被骗钱?”
刘暮舟则是摇了摇头,心说周五是被当做刺客教的,但苏梦湫,观察力好像要差很多。
吐出一口烟雾,刘暮舟这才言道:“一来是,别的地方都积灰很重,但酒肆看起来要灰尘少些。二来是,整个小镇,只有那处酒肆门前没有杂草,屋子看起来更结实些。所以大多数人,只要走了一圈儿,自然而然会选酒肆。即便不选,那个家伙想法子让你去酒铺的。”
苏梦湫嘀咕一句好脏的心,然后才抽了抽鼻子,望着刘暮舟,轻声问道:“是不是哭起来很烦?”
刘暮舟突然想起苏梦湫提过一次的梦溪,也想起苏梦湫说过的,强者才能活下来。
于是刘暮舟问了句:“我主要是分人,跟我没关系的人在我跟前哭,我当然觉得烦。那你以前爱哭吗?”
苏梦湫又抽了抽鼻子,一本正经道:“想过哭,但没哭过。不过,装哭算不算?”
刘暮舟以大拇指敲了敲额头,“那现在是装的还是真的?”
姑娘眉头紧皱,“你说呢?五花十两买了两个面疙瘩!”
刘暮舟又问:“既然想哭,为什么不哭?”
苏梦湫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刘暮舟便点了点头:“等你知道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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