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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想讨好咱家?”
“不管是什么咱们都不能沾。”
想到崔兰愔还未议亲,张贵省得厉害,忙应了。
这边商量好了,等接了中午这拨客儿,张贵同漕帮的管事说了,明儿就关门。
随着噔噔的脚步响起,没等张贵出去看究竟,包间门被推开,一道高壮的身影走进来,冲着崔兰愔作揖道,“给小姐见礼了,可否帮在下行个方便?”
那人一身褐布棉袍,黑面细目,说话带笑,看着一团和气,行事却全不是那回事,怎么想都不是好来路。
张贵和桑枝两个挡在前头,斥道,“阁下太无礼了,烦请离开。”
“在下不敢冒犯小姐,实是有事想请小姐帮忙,小姐放心。”
那人陪着笑脸,。
崔兰愔定下心神,冷声道,“阁下若马上离开,我可当此事未发生。”
那人表现的很守礼,扫过一眼后,很快就收敛了目光。
“在下也不想见罪于小姐,只如今被人逼到无路可走,想借小姐的面子和人讨个情,以免落得被赶尽杀绝的下场,还望小姐体谅一二。”
那人仍是谦卑笑着,“在下不敢白劳动小姐,今日事了,往后晚间也会有三十人往茶铺子来用饭食。”
原来是这人的手笔。
“张贵,给这些日子的进账算清了退给这位客人。”
崔兰愔希望能破财消灾。
“在下虽粗鄙,送出去的物事也从没有收回来的。”
说话间,那人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盏,也不见怎样用力,茶盏转瞬间在他手里碎成沙砾散落。
“江湖小技,见笑了。”
他掸掸手,眼里带了丝自得,“崔小姐先安坐,等那人来了,不过几句话的事。”
听他道破身份,崔兰
愔就知不好了,最怕的还是来了,这人软硬兼施,摆明了是想抓着她一个闺阁小姐在码头出入的把柄,想崔家大房为他所用。
桑枝脸色煞白地扶住她,手都是颤的,“小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已至此,该是什么咱们受着就是。”
这会儿对上无异以卵击石,崔兰愔止了想往后院喊耿大有的张贵。
她不想给这样的人留下谈资,挺直了身姿直面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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