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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药后和这会儿用针后却不是,大概是于发作最急处用药或用针给阻了,病灶还留有余韵,起来后她要缓上一天时间她才能彻底恢复了。
也不是多难受,却是身上软绵绵的少了些精神,家里还好些,出门就有些遭不住。
好在二房那边都知道她是怎样的情形,崔兰愔让艾叶带了陈太后打发人送来的两盒宫造点心回去二房问候了。
待府试考完已是月底了,崔昶定好了五月初三动身往山西去,两房商量好于五月初一日一起给他饯行。
从四月初十从福宁宫回来,崔兰愔再没过去,不是她不想去,是陈太后让她这阵子先不要去。
宣宁帝发话往李太后和陈太后宫送了各家闺秀后,陈太后就使了钱和来,说人多乱着,让她等一阵子再过去。
卫王于婚事上无心,陈太后也不是爱管闲事的,让那几个闺秀过去福宁宫也是白去,要是再有不安分的做些什么,福宁宫里就有得烦了,陈太后才想开了了,不会因着那几个闺秀在眼前,又开始抄经静心了吧。
虽担心着,崔兰愔确是不好于这个当口过去,不然给人看着倒像她这个侄女去探寻什么一样,她知道陈太后也是想到这层不叫她去的,她也就安心等着了。
原以为还得等一阵子,五月三十日,才用了早膳没多会儿,前头来回钱和来了。
这一阵子没见,于福宁宫这些人,崔兰愔真的挺想的,忙起身迎出去。
理了衣服才下了廊前的台阶,钱和已转过垂花门进了院子。
“又不是外人,二小姐且不用客套,往后我自个儿就过来了。”
崔兰愔就招呼了廊前的三只鹦哥鸟儿,“快给钱内官请安呀。”
三只鹦鹉按着顺序一鸟蹦了两个字儿,“吉祥”“如意”“富贵”。
钱和摇头,“二小姐只挑了好看的,却没那么灵光,等明儿去让那几只给二小姐背诗,二小姐准会喜欢。”
他转头找了一圈,“那只灰丑的呢?”
“我给挂到表叔书房廊前了,表叔嫌它聒噪,灰羽三日里有两日要被关屋子反省,昨儿又被关了,表叔发话灰羽还不长记性就给我退回来呢。”
看崔兰愔笑的不怀好意,钱和就懂了,她这是故意让那只灰鹦哥儿去闹卫王呢。
“二小姐快给我说说怎么一回事,回去我也让太后听个乐。”
崔兰愔拣了几件灰羽的所作所为说了,钱和笑得乐不可支,跟着崔兰愔进了东一间。
这是崔兰愔平时作息的地方,她也在这里接待亲近的人。
钱和从正厅开始打量进来,“二小姐早该搬过来了,客院又偏又小,住着太过憋闷。”
见钱和也不觉着她住到这里有什么不对,崔兰愔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太后总说卫王是个不守规矩的,其实她也不遑多让。
“太后那里清闲了?”
钱和笑得意味深长:“理出了些头绪,所以太后才打发我来,想二小姐明儿过去玩儿。”
“我明儿大早就过去。”
“太后想二小姐想的不行,要我说,二小姐明儿起了就去吧,等进了宫陪着太后一起用早膳,能多呆会儿就多呆会儿。”
“行呀,都说宫里的银丝面跟头发丝一样细,明早正可尝尝。”
“明儿我让雷富给你做,他的银丝面才叫一绝。”
钱和也没急着走,坐那里同崔兰愔闲话家常。
忽然打窗子里看见,有个内侍转过垂花门往里急奔,不语见了忙出去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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