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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珍馐阁都偶有闹事的,他这云来酒楼打开业起就没见过那等事,待崔二小姐成了皇后,更没哪个敢大小声。
从半个月前,云来酒楼的包间就订出去大半,剩下没订出去的,不是人家不订,是张贵为着给崔家大房走人情留的。
直到初十日,同府里确定了不需要了,张贵才开始往外放另外的包房。
他这里才一放话,不过一头晌就全出去了。
赏河景最好的那间却是给了永嘉公主,敬王府世子本来指定了非那间不可,待听说是永嘉公主订的后,却默默要了别的包间。
张贵当然知道,若是原来的永嘉公主,敬王世子并不会避让,可如今同皇后交好的永嘉公主,却是都要容让了。
皇后说要来后,永嘉公主二话没有就让出了包间,他将临近的包房的客人腾挪了一遍,那些也都是没多问一嘴就配合了。
张贵算是体会到了做人上人的滋味儿,府里人都羡慕耿大有有了官身,张贵却很满足于现状,并告诫自己要惜福守分。
从上灯开始,张贵就候在门外,他还寻思,皇后不叫永嘉公主陪着,会是同哪个来呢。
抬头间,一行人入得眼中,看清了是哪些人后,张贵手脚就开始打战。
也亏得这一打战,他才忘了噗通跪下去,不然就要扰了帝后的兴致了。
张贵没想到还有迎接圣驾的一天,平日还算八面玲珑的人,这会儿话都说不来,同手同脚地引着帝后往楼上包间走。
直到进了包房,他才笨拙地上前拜了,“陛下、皇后娘娘万安。”
才屏气候在了一边。
皇帝拉着崔兰愔坐了,“皇后要请我吃什么,最贵最拿手的是不是都要上来?”
崔兰愔对着他嫣然而笑,“是哪个说要来的,不该是张罗的人请客么?”
皇帝摊手,“皇后娘娘明鉴,我的私房不都把在你那里么,你不出银子,我只得喝风了。”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崔兰愔朝不言笑道,“等回去,你从表叔私库里拿东西给我抵今晚的开销。”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皇帝笑睨着她,“这是一点私房都不许我有了?”
他也对不言吩咐道,“无需那样麻烦,回去告诉钱和将我私库钥匙都给你们娘娘。”
崔兰愔只是随口的玩笑,没想到他就要将私库交给她。
她忙摆手道,“你可别,今儿我请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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