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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莛渊唇角一松,顿了顿,把文件往前推,屁股还没腾空,对面的人兴冲冲跑到茶几拆打包盒,“……”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油焖虾,干豆角烧肉,粉蒸肉,清炒包菜和山药排骨汤,两碗米饭。
霍莛渊迟迟没动筷,他从不在食堂吃,就是嫌弃饭菜难合胃口,这一份显然是从食堂打包的。
“不”字尚未脱口,霍莛渊就见虞尧用筷子截断虾头,箸尖戳进脊背,一颗完整的虾仁就剔了出来。
虞尧将虾仁放到霍莛渊那碗饭上,说:“我估摸你不吃带壳的是嫌麻烦,”
他又单独挑出几块肉,和软趴不带梗的包菜放到盖上,“叶子没那么重的生味,你先试试。”
虞尧继续剥虾,嘴上念叨:“为健康着想,就算不喜欢也勉强吃一点吧。”
“话多。”霍莛渊不咸不淡地说,依旧没动筷,视线凝在他灵活的筷尖,“你挺熟练。”
“当然。”虞尧撇掉虾壳,一半油焖虾码在霍莛渊的饭碗,他开始给自己剥,“我奶奶是胃病去世的,为了照顾她专门练的厨艺。”
他语气平常,表情亦自然,霍莛渊却皱了皱眉。
“不是咒你,”意识到话有歧义,虞尧连忙找补,“意思是我知道怎么养胃,霍哥,你就老实听我的吧。”
霍莛渊没反驳,见他扒上饭,才捡起筷子。
然后就听这人咧咧:“但我奶可没你一个大老爷们难伺候。”
霍莛渊咬紧牙,脸上漫起不悦,虞尧丝毫没注意,光顾着大快朵颐。
别说,他吃饭怪香的,鼓着脸细嚼慢咽,不急不躁一口接一口,眼睛盯着饭菜,专心得仿佛碗里是什么珍馐佳肴。
霍莛渊暗自啧声,尝试吃了两口,严重怀疑跟虞尧不是一份菜。
但就着某人颇具感染力的吃相,他吃了大半碗饭。
收拾好残羹剩饭,两人靠着沙发背休息,膝盖几近触碰,视线有意无意地交汇,于无言中酝酿着什么。
“不准犯蠢。”霍莛渊料想他放不出什么好屁。
虞尧梗住,拿过抱枕杵着下巴,瓮声瓮气:“我是想问你,”
霍莛渊斜睨他,心里腾起几分防备。
“你们这六种性别是怎么划分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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