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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南笑了一下，泪光闪烁，声音很轻，却很郑重。

“我以前，总埋怨上天不公，夺走了我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上天对我，貌似也不薄。因为它让我遇见了你，并且让我有这个荣幸，能够跟你相知，相爱。”

方星稀没说话，柏南的声音有些发抖。

“其实，能够成为你的爱人，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是，也许人都是贪心的吧，我想要的更多。我想成为你的丈夫，一直陪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护你，跟你一起走过人生的长路。”

“星稀，我很珍惜你。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星稀的眼泪已经决堤，拼命点头。

“我愿意，柏南，我愿意，我愿意。”

柏南颤抖着，给他的无名指戴上了戒指，方星稀的眼泪砸在雪地里，温热将冰冷消融，很快变成一小滩雪水。

方星稀从戒指盒里，拿出了第二枚戒指，小心翼翼地给柏南戴上，不过因为手实在是太抖了，戴了好几次才成功。

日光将他们两个拢在其中，让他们看上去闪闪发光。

柏南缓慢地从雪地上起来，轻轻替他擦去眼泪，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对他笑了一下，轻声说，“别哭，宝宝。”

方星稀抱住了他，哭着说，“柏南，我爱你。”

柏南笑了，将眼泪眨掉，“星稀，我也爱你。”

方星稀稍微往后撤一些，这才发现，柏南其实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他幸福地笑了，捧着柏南的脸，吻了上去。

柏南动作自然地替他将摇摇欲坠的浅蓝色针织帽戴好，单手搂住他的腰，扣住他的后脑勺，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漫天雪花飞舞，两个年轻人彼此相拥。

这边的社会文化比较开放，没有人会因为他们是同性恋者而歧视他们，反而纷纷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他们会放慢脚步或者直接停下，不过不会凑得太近。不少人笑着鼓掌，给出真诚的祝愿，却不会过分吵闹，惊扰到这对新婚的夫夫。

这里的氛围轻松欢快，四周都是带着善意的祝福。方星稀牵着柏南的手，微微鞠躬，真诚地说，“Thanksheaps！”

柏南偏头看着他笑，“Cheersabunch.”

“Sflott!”（太棒了！）

“Lykketildere!”（祝你们好运！）

“Alltidlykke!”（一直幸福下去！）

这时，一个穿着灰色大衣，有着华人面孔的人上前，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礼貌地跟他们点头问好，用中文说，“非常抱歉打扰二位，我的爱人看到你们幸福的场景很受触动，希望我替他转交这张贺卡，祝愿你们能够永远幸福，长长久久。”

方星稀和柏南怔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站在一位看起来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他整个人被宽大的雪白羽绒服包裹，戴着厚厚的白色围巾，大半张脸埋在其中，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睫毛上沾了些许白色，估计是被雪花吻过而留下的痕迹。见到他们看过来，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见状，他们也对他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一下。

方星稀接过贺卡，笑着对面前的年轻男人说，“谢谢你们的祝福，真心希望你们也能永远幸福，长长久久。”

年轻男人点点头，笑着说，“会的。”

方星稀低头看去，贺卡的正面印着挪威雪地的风景，背面则用黑色的签字笔写着几个字，下面的落款辨认不清。

[你们很幸福，祝福你们能够长久地幸福下去。]

第104章官宣领证

两人在挪威待了些时日才回去的，回去之后，柏南把方星稀带到书房，很认真地将自己名下的财产罗列了个遍，包括但不限于，有几张银行卡，里面大概有多少钱，有几套房，分别在哪里，名下的公司，以及所占的股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