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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说的什么话!永昌从来没就反过,一直好好的。”
秦宓略带责怪地说道。
“这……这……”
冯永瞠目结舌,他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这一茬。
“南中谋划之事,连丞相都没瞒老夫,君侯又何必对老夫隐瞒耶?”
秦宓又略有不悦地说道。
“什么南中谋划之事?”
冯永心想老子谋划什么了?
“君侯建议丞相与蛮夷会盟于味县,立碑为证,同时还以鬼神见证,定下南中至少二十年的安定,难道没此事?”
“有是有,但是这贩卖劳力的事……”
“谁人不知冯庄上有一批僚人?”秦宓脸上的不悦之色更浓,“君侯何故对老夫这般遮掩?丞相可是说了,当年是君侯第一个提出来贩卖劳力,又是君侯第一个找他买劳力。”
“这贩卖劳力之谋,君侯敢说与自己无关?”
尼玛!
当初诸葛老妖连五百个劳力都不卖给我!
冯土鳖记得可牢啦!
只是这种事情,怎么好细说?
看着冯永吭吭吱吱地说不出话来,秦宓叹息道,“君侯出山三年,所谋所计,无一不是令人叹为观止,老夫庸碌一生,想来不被君侯看在眼里,故才不愿与老夫多说,也是常情。”
再说一次,这个倚老卖老的糟老头子,实在是坏得很!
冯永咧了咧嘴,觉得有些牙疼,只是今日前来,又有事情要有求于这老匹夫,看来只能是顺着他的意思了。
当下便厚着脸皮说道,“大司农说的哪里话?小子这些……这些,嗯,谋划,大多只是起了个头,后头的都是丞相加以完善改进,再加以实施,丞相才是才智绝伦。”
“丞相固然是才智绝伦,但君侯又何尝不是年少才高?君侯就莫要自谦了。”
秦宓笑眯眯地说道。
好好好,不自谦。
这老头子不愧是直接把张温驳得服气的人物,一张嘴炮竟然连巧言令色冯郎君都自愧不如。
冯永被说得无言,正想要转移话题,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被秦宓东扯西扯了半天,竟然把最先的话题撇了开去。
“大司农,方才永说过了,有一项产业……”
秦宓摆了摆手,叹气道,“老夫学问与德行皆不足以服众,却窃居九卿高位,已经算是德不配位。”
“老夫之子秦渊,才能平庸,能得享老夫荫德已经是有福之人,焉敢再奢望富贵?以君侯之能,能说出传家产业这等话来,那定然是非比寻常的基业。”
“老夫在世时还好说,若是老夫一去,这等产业在他手中,非福而是祸啊。”
冯永看向秦宓,目光带着惊讶,同时还有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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