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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能想到值得让酒井胜子专门转学跑过来完成的论文,大概率是不简单的。
能在《亚洲艺术》上发表一篇文章,到底是什么概念?
她不清楚。
这就类似拿着顾为经画的《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去问蔻蔻画的怎么样,蔻蔻滴滴哒哒吹响小海螺——
“啰啰啰,好漂亮,好漂亮。”
拿着酒井小姐画的《为猫读诗的女孩》——
“啰啰啰,好漂亮,好漂亮。”
拿着侦探猫画的《小王子》——
“啰啰啰,好漂亮,好漂亮。”
她只能鼓起腮,给你一种很灵性的解读。
凭心而论,《亚洲艺术》在艺术类期刊领域中不是最顶尖的那种。
换到理科的期刊里,地位肯定比不上NCS这类普通科研人奋斗一生,能发上一篇一作,就此生无憾的神刊。
它只能算是一般意义上的“很不错”的类型。
而综合考虑论文的两位第一作者的年纪以后,这篇文章的评价就立刻能从“很不错”变成“足够令人惊奇”的了。
这个评价不同于蔻蔻嘴里的“好厉害”。它是广义上的令人惊奇,适用于任何地点,任何交谈背景下的任何评价语境。
不会因讨论者的身份变化而改变。
这种事情对顾童祥来说,是令人惊奇的。
对于酒井一成、唐宁这样的上层从业者们来说,是令人惊奇的。
纵然曹老、布朗爵士或者安娜此般已经站在艺术行业最姐姐的人,放到他们四周所生活、所接触的环境里——类似顾为经和胜子这样的年纪就发了一篇AHCI的事情,照样也不常能见到。
区别仅仅在于惊奇的程度有所不同。
顾老爷子会乐颠颠的好似要抽过去。
酒井大叔会拍打着肚皮,向老婆表功。
而布朗爵士或者伊莲娜小姐——尽管这件事和他们没什么直接关联,社交场合闲聊提及的时候,大概也会忍不住微微侧目。
毕竟对比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
好比《油画》杂志的编辑们一年中需要报道的各大顶级艺术展,见过的参展画家无数,身边名流云集。
一般意义上的成功画家采访的实在太多,让他们神经敏感的阈值被提的很高,写评论文章时一眼扫过去,对着绝大多数名字,都麻木的提不起任何兴趣。
然而如果是一位十八岁的参展选手,混在一群大叔大婶、白胡子老头和拄拐杖的阿婆之中,这就像是一幅作品卖出过100万美元的大画家,混在一大堆均价10万美元的画家之中,还是能被编辑们一眼就注意到的。
特别的人,自然能吸引更多的好奇目光。
无论是一画百万,还是年芳二九,在常见的国际艺术节上,他们都能算的上是少数中派的少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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