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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就是按兵不动,先请示唐王的意思到底该是如何,等唐王一声令下,他们便直接形成南北合围之势,先夺了京畿,到时夏林也不过就是个手到擒来之货。
只是直接发兵九死一生,就算灭掉了夏林一众,但他既然敢来,那必然是已经有了一些意图,他死了,别说是被水寇灭的,就算是吃饭噎死的、游喝淹死的,那这个罪过都是要算在自己头上。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便已经成立。
所以他并没有贸然行动,而第一时间向李家飞鸽传书。而之后的十天时间,他们都没有收到回信。
每天焦灼的等待却并没有换来应有的结果,定国公呆呆的坐在那里,他知道自己恐怕是完了,除了背水一战之外,应当没有别的希望了。
成年人的诀别其实很有意思,没有回答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李渊此刻一定是已经放弃了他,而当他的飞鸽传书抵达的瞬间,李渊恐怕就已经启动了在脑中盘旋了很久的切割方案。
他们会切割掉一切跟定国公有关的东西来保护自己,而定国公却除了一张嘴之外无论如何都无法证明自己和李渊是一伙儿。
政治就是这么残忍,他提前暴露带来的后果肯定是要自己承担,而求生欲每个人都有。
静静的在屋里坐了一整夜,定国公在黎明时分拍案而起:“传令下去,大营点将!出征!”
而与此同时,夏林那边十天的时间他没有一丁点动作,既没有去问责水寇的事也没有与定国公沟通,他在等,等待自己的大军到达。
他心里当然也明白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他放出的烟雾弹就是要让定国公自己乱了分寸,交通不便利的情况下,北边的李家现在可没精力响应定国公开启自己的建国大业。
毕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二凤现在跟李建成的内斗已经到达的白热化阶段,就等着那玄武门前上演一出了。
但定国公那边恐怕是等不住了,他一定很怕,因为他离李渊太远离京畿太近,只要是他暴露出一丁点意图而被朝廷所怀疑,干不了李渊还干不了他窦武?
所以夏林就是要逼他,逼他自乱阵脚。他都谋反了,武勋集团总不能还为他开脱吧?
还是那句话,查办需要证据,但平叛只需要坐标。
第十一天,探子来报,阳州府大军正在集结,恐不日便要抵达。
夏林却并不慌张,因为碧空下的海面上已经远远眺望到了层层白帆。
破虏新军的主力到了。
运兵船来了五十艘,大大小小甚至将海湾铺满,然而这还只是第一批,第二批会在傍晚时分抵达。
这是唐家、九江船厂以及浮梁海运局所有的运力了,共抵达两万三千五百人,全装全甲。
夏林这次可谓是把家底都给掏出来了,但作为亮剑之局,这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定国公这个钱包,交给朝廷的时候恐怕真的只能剩下身份证了。
两千人的队伍就已经惊天动地,而如今两万多人的队伍,那在当地百姓看来宛如神将降临,特别是那一匹一匹从西域买来,精心饲养的宝马被牵出来后,披甲具装之后,那更是宛如巨灵神兵。
两千人的重装骑兵,在人群中极为扎眼,这可是夏林的心血所在,大把的银子和大量的精力都花在了他们的身上。
领队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浮梁大营总帅杜伏威,他见到夏林之后行军礼:“将军,浮梁精锐抵达,休整一日后便可作战!”
夏林轻轻点头,侧身看去,只见阳光之下一片铠甲亮眼,骏马神采奕奕,骑士士气高涨。
“花了这么多钱,老杜这次你可要好好表现。”
杜伏威此刻激动到瞳孔都放大了,他用力的点头,眼神里带着那种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好了,你来了这里就没我什么事了。”夏林把黑玉虎符往杜伏威手中一塞:“走,先去吃顿好的。大伙儿路上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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