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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建芳被质问,眼神闪了下。
老爷子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自然捕捉到了她的不自然。
傅建芳矢口否认:“不是!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否认得太晚,老爷子半个字不信,黑着脸道:“我怎么跟你说的?一家人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你有没有听进去?”
傅建芳正要辩驳,作为在场的人之一,宏宏的母亲开口道:“姑姑就算怀恨在心,做事之前也该掂量后果,伤到了大嫂不说,方才要不是大嫂眼疾手快,那个砂锅砸到宏宏头上,可怎么得了?”
自己的儿子差点受伤,她不再考虑这么说会不会伤了长辈的面子。她不是没看出来,傅建芳就是故意的。
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你个贱人!你知道什么?”傅建芳气急,不敢对着老爷子叫板,也不敢冲着傅寄忱发火,便把矛头对准了软柿子一样的女人。
下一秒,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傅建芳半张脸火辣辣地疼。
傅建芳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抖了抖:“爸……”
“嘴里说着人家没把你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可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一点当长辈的样子,张口就骂人,谁教的你?”傅老爷子失望至极,“往后两个孩子你都不要管了,送到老宅来,我是送到部队去,还是请人来家里管教,都跟你没关系。他们贾家老宅要是想把孩子接回去管教也行,只是不能再放到你们夫妻跟前。”
“爸!”傅建芳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
刚出电梯的沈嘉念被一声尖叫惊到,脚步略顿。
傅寄忱首先看见了她,没打算在老宅久留,对傅建芳放了句狠话:“如果嘉念有什么三长两短,姑姑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日后必加倍奉还。”
佣人过来知会,管家已经把车开到门外了。傅寄忱抱着沈嘉念上了车,吩咐一声,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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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没多问,按照他说的,开了导航,将车子驶出老宅。
路上,傅寄忱打了个电话,管家听出他在跟医生交流,不过,检查的事项有些奇怪,按说沈嘉念被餐具砸到、被热汤泼到,该验外伤……傅寄忱说的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等傅寄忱打完电话,沈嘉念才低声问:“我没觉得哪里不适,还要做检查吗?”
她洗过澡,身上是孕妇专用沐浴露的味道,香味很淡。傅寄忱搂她在怀:“先到医院去,让医生看过再决定要不要做检查,我也能放心一些。”
到医院后,管家停稳车,跟着他们乘电梯上楼,以防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去的是妇产科,管家盯着蓝色的指引牌看了好久,心里不免有些吃惊。
提前接到电话的赵医生在等待,除了他,办公室里还有一位年长的医生,据赵医生介绍,是他的老师。
管家候在外面,没进去,须臾,手机里进来一通老宅的座机打来的电话,他走远了些,接听道:“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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