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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真是我儿承业的吗?
……
于桓虎没等明日祠堂祭祖,愤愤然地从明德堂出来,便立即下山了。
车子颠簸着,于桓虎倚着柔软的背靠,随着颠簸轻轻摇晃着身子,双眼微闭,一言不发。
陪同他来凤凰山庄的是二儿子于敏,于敏此时一脸怒色。
“爹,他们说咱是凶手咱就是凶手了?那六大田庄和三个牧场交回去,虽不至于伤了咱们这一房的元气,可就这么交回去,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于桓虎闭着眼睛幽幽地道:“不答应,又该怎么办?”
于敏道:“什么怎么办?大伯还敢对爹下死手不成?
他要是敢动手,我大哥坐镇代来城呢,马上就得反了他。”
“可是,如果他不杀你爹,而是把你爹软禁在凤凰山上。然后找借口说,只为查明真相,还你爹清白呢!”
于桓虎张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儿子:“而这真相却永远也查不明白,怎么办?”
于敏一愣,期期艾艾地道:“这……大伯他……不至于吧。”
于桓虎淡淡一笑:“不至于?呵呵,刚才在明德堂上,他已经露出这个意思了。
如果不是你爹我见机得早,而他又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此刻,哼!”
于敏听了讷讷不语,忍不住烦躁地扯了扯襟口。
于桓虎轻吁一口气道:“你大伯既然搞出这么大的一场阵仗,放着杀死他儿子的真凶都不去追查,却想一口咬死你爹,咱们若不割下一块能喂饱他的肥肉,为父是走不掉的。”
于敏惭然道:“是,孩儿想简单了。”
于桓虎微微眯起眼睛,道:“不过,承业在的时候,你大伯尚且没有精力打理这些事务,何况是现在?”
他把双手往袖中拢了一拢,脸上露出一抹讥诮:“再说了,那些田庄和牧场的管事可都是我的人。
你大伯如今接了手,却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顶上去就能取而代之的。尤其是……”
于桓虎惬意地一笑,道:“春耕在即啊。他这个时候,要不要对各大田庄的管事大动干戈呢?
如果不动他们,那以后也就不好再动他们了,否则难免要背一个卸磨杀驴的骂名。
如果动他们,呵呵,耽误了一季春耕,那就是耽误了整整一年啊。
这田庄在你爹手里时好好的,等回到他手里,今年秋收的时候却个个欠收。
那他这个阀主,要不要对全族上下有一个交代呢?”
于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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