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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绵绵的眼神儿,隐晦地向杨灿一勾,潘小晚便带着巧舌和来喜离开了。
酒席间重又热闹起来。
尤其是有了几道热气腾腾的新菜肴,众人酒兴更浓了。
众管事纷纷潘夫人体贴周到,人美心善,丈夫巡查在外,谨守妇德,持家有道云云。
杨灿执勺品咂着“醍醐”,只是笑微微地听着。
月上半空,清辉满地时,这酒席终于散了。
一席狼籍这时收拾未免太晚,杨灿也没唤醒正在打盹儿的旺财,只把客人送走,便把院门儿闩上了。
回到房中净了口、洁了面,闻闻衣袍上有些酒菜气味,便换了一件。
随后,杨灿就到了院中,踩着荷花大缸,攀上了墙头。
这时去隔壁,如果走院门儿,难免还要叫巧舌或来喜开门,莫如翻墙方便。
从墙头看去,潘小晚的卧室果然仍旧亮着一盏灯,仿佛含情脉脉的睡眼。
杨灿会心一笑,逾墙而入,勾起了墙头树枝,刮落了几瓣杏花。
杨灿蹑手蹑脚走上石阶,伸手一推房门。
卧室的门果然留着,杨灿闪身进去,再把门闩下好。
扭头再看榻上,潘小晚穿一件绯色软缎的睡衣,青丝披在肩上,托着香腮,风情极是慵懒柔媚。
看到杨灿进来,她眼底的笑意就漫了上来,如同春水漾波。
……
杨灿在凤凰山庄只住了一晚。
虽说李大执事不在这儿,可是在这儿搞点什么小动作都瞒不过阀主。
索缠枝有索家撑腰,那是明目张胆地肃清内宅。
他可没有这样的底气。
所以,根基还是得设在丰安庄,猥琐发展。
赶回丰安庄后,杨灿第一时间叫人请来了张云翊。
张云翊此时还是丰安庄名义上的庄主,虽说已经在豹子头和亢正阳的控制之下。
“这次回山,我面见了阀主,说明了此间情况。阀主的意思是……”
杨灿故意顿了顿,却没看到张云翊有什么反应,有些过于平静了。
“庄主你能大义灭亲,铲除败类,故虽有不察之罪,不予严惩,由庄主贬为协理副庄主,以往之事,到此为止。”
张云翊默然退后一步,一撩袍裾,跪倒在地:“多谢杨执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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