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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那么大气做什么。他们无论是编排诋毁骂我该下地狱,还是赞美推崇把我送上神坛,我依然是我,我依然在这儿,不会有任何改变。”楼鱼淡然,“而且他们总会死,死了就不会开口说话了。”
“……要不是我了解你我还以为你说这句话是要大杀四方呢。”
“怎么可能。”喜青阳在旁边同样气得郁结,“小鱼性子最好了。”
“我性子好?”楼鱼却笑,“那你挺瞎。”
“?怎么还骂我?我帮你说话呢。”
楼鱼自认为性子其实不好,她只是不爱说话,所以省去了很多情绪的直接传输,让别人误以为她是个温和的人。
虽然主观上楼鱼不想管,但要命的是,随着凡人七嘴八舌的造谣中伤,似乎修仙界的人都对她有了误解,就连鳞湾,也有不少人对着她少族长的位置蠢蠢欲动,认为她德不配位,好像她不是通过试炼坐上的少族长而是通过血脉轻而易举地拿到的一样。
后来,鳞湾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夺位之争,目标是楼鱼的母亲,夺位的是楼鱼的父亲。鳞湾女子虽多,但并没有一定要让女子当族长的传统,谁能胜任谁就可以坐到那个位置上,只是最近几任族长恰巧都是女子,这让误以为鳞湾女子本弱想压过她们一头赚一个族长当当的上门女婿父亲非常不高兴。
然后,这位父亲就被楼鱼一剑毙命了。
此事一出,震惊修仙界,连凡人都听说了这件事,害怕地闭紧嘴,不敢再多议论楼鱼半句。
然而与外界盛传的「楼鱼无情无义」不同,事实上,楼鱼从小到大,压根就没见过所谓的父亲几面,因为楼鱼一降生,她母亲就做了族长,气得父亲离家出走,要夺位了才色厉内荏地滚了回来。
所以“父亲”对楼鱼来说就是个名号,杀了就杀了,和杀其他反叛者没什么区别。不过药王黟他们倒是觉得“无情无义”的名声打出去了也不错,起码不会再有人叽叽歪歪地瞎编排了。
褚褐是知道这件事的,仅指「楼鱼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的这件事,他父母留下的书里寥寥记过两笔,他一直当作故事来看的,谁承想今天碰上真人了。
但这事久远,现在的凡人基本上都不知道这件事了,所以为什么父母的书上还会记载这些东西,这让褚褐对父母的身份愈发怀疑了。
“前辈。”他拱手行礼,“请指教。”
“规则清楚了?你接我一招不出斗武场就判赢。当然,有本事的话你也可以让我出斗武场,也算作你赢。”
“清楚了。”
“那好,出剑吧。”
落九天从剑匣侧口挥出,带起一阵风来,楼鱼也做出了拔剑的动作,褚褐屏气凝神,注视着楼鱼的手,很想知道作为首席的对方会用什么样的剑。
一道锐利的剑鸣响起,似龙啸虎吟,气势十足,褚褐更紧绷了,剑光过后,楼鱼的剑完完整整展现在他面前——
一把很普通的剑。
真的很普通,连剑身上的花纹都寥寥,更别提剑穗什么的了。
“你别误会,这就是我的本命剑。”以前出现过两者切磋时对方看见她出剑大破防的情况,原因是觉得楼鱼不够尊重他,居然拿一把普通的剑来和他对打,所以后来她再和别人对剑切磋时只能多句嘴解释一下。
“你先出。”
虽然定的是接住首席的一招,不过也不能一上来就把人掀下去,好歹要给对方一点展示的机会。
褚褐知道自己胜算渺茫,不止是因为修为的差异,只一点就够了,他根本不是剑修,不精通于用剑,修仙界也不是拿剑做武器的就是剑修,还有可能是为了防身,只有在修士称剑为本命剑的情况下,才能基本断定对方是剑修。他就属于拿剑防身的情况,最擅长的也只不过是把剑举起来,然后劈下去,因为他还算有几分力气,所以仅是这单薄的一招也能够用上几次,但这次面对的是真正的剑修,拼力气……应该没什么胜算。
不管了,有没有胜算也得先拼了再说。
褚褐咬牙,挥剑挥的呼呼作响,借惯性力上加力直接劈了上去——
被很轻松地格挡住了。
下面观战的人发出一小阵惊呼声:
“还以为好歹能割裂衣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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