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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软的床,他根本睡不惯,睡不惯啊。
红色的蜡烛本没有什么稀奇,但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喜烛。
算了,还是起来坐会儿吧,要不然就在旁边的小榻上将就一晚,明天再整顿被褥。刚准备动身,却听见窗户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声音,不像是什么动物,倒像是什么小贼。
这里可是七楼啊。
这里还是魔主的侍君殿。
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来这里偷东西。
苏茗看见一支细管,从窗户里插了进来,这可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他突然起了一点玩心,便走到窗户边,用手指堵住了那个小口,有些好奇窗外的这人要怎么做。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然后就是扣窗声。
哇塞,一个被人捉到了的阴谋败露的小贼,居然不退反进,堂而皇之的扣窗,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说实话,虽然……他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恶意。开窗,应该也不算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苏茗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打开了窗户,窗户外露出一张兽面的面具,青色的,往外凸着獠牙。
苏茗下意识要关窗,却被人扣住了手腕,动作之快,让苏茗没来得及反应,这人的修为,在自己之上!
“别叫,我不是坏人。让我进来。”
苏茗有好多槽想吐,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把他放了进来,兽面,黑衣,如果没有猜错,此人便是殊茗宫的魔主,濮阳殊。
深夜来访,不知是为着什么。
等等,这里是侍君殿……
“我只是迷路的小贼。”
“您就是魔主濮阳殊!”
两人的话语同时落地,面面相觑间,有一种幽微的气氛在两人面前弥漫。
苏茗幽幽道:“魔主大人,您的伪装似乎有些不到家,您戴了面罩,穿了夜行衣,可您的鞋子,却镶嵌着宝珠。”
“穿着名贵的鞋子,就一定是魔主?”他歪了歪头,离苏茗近了一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将目光投注在苏茗身上。
苏茗感受到视线的压迫,便微微一笑。
“也许不是。如果您不是魔主,深夜驾临侍君殿,所求又是为何,虽然我们都是男人,但是,侍君殿的男人都是魔主的男人,我是侍君殿的人,自然就是魔主的人,如此一来,男男授受也是不清,为了我的清白,我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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