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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房前面有个小房子，里面看着有个看门的人，两人再往前走走，听到后面的声音。

“哎哎哎，你们两个，干什么的，没什么事情的话，别在这里晃悠。”

陆淮南转身，见着是个穿着工厂制服的，直接从口袋里面取出来一盒烟，递给说话的小哥儿，“通融通融，我俩是来这里找工作的。”

小哥儿上下打量着两个人，“看着面生啊，不是这附近的人，这道上的规矩，懂吧。”

陆淮南拿出来通行证，“是这个吧。”

小哥儿接过通行证，抬头看看两个人，拿出来手机朝着两个人就是一顿拍，闪光灯惹得沈暮云有些不舒服的挡着眼睛。

“进场还得拍照么？”

“那是当然，总得留个档案之类的。”

小哥儿翻看着通行证的内页，点了点头。

“嗯，的确没问题，就是这边人介紹过来的，进去吧，嘴严点儿，这地方想来还难着呢。”

两个人点了点头，见着事情办的妥当，一起进了第一个门，进来又是条狭长的小路，前面有个小门，上面锈迹斑斑的。

“之前水果店的大哥说过，这边招外地人，还被曝光了几次，后来就没那么容易进来了，成了一个骗一个，跟传销似的，好在这里进来还能出去。”

“有我在，没什么好担心的，进了这个门应该就是化工厂内部了。”

门口的小亭子里面出来个人，衣服跟外面的不一样，而且还带着口罩，声音有些发闷，“你们两个，有没有通行证啊，谁介紹过来的？”

沈暮云拿出来证，给这人看了看。

只见着这人皱着眉，看着两人的通行证，“这不对啊，这是昨天的版本，外面的那是怎么看着的，还把人放进来了，去去去，得办最新的，这个已经过期了。”

“这”

陆淮南挡在沈暮云的面前，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什么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子钱，“小哥儿，您就通融一下，我们是坐火车过来的，这才下了车，外地人，真就没想到过了时间。”

看守着的人拿着钱，照着钱的边缘吐了口唾沫，直接数了数，“还算懂事，这样吧，你俩记着得补办了这证，我这里通融，可不代表里面的人也行。”

沈暮云点点头，心里自然而然的想着，真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进去吧，前面有个接头人，你们就说是我介绍你们进来的，我还能得一份介绍费呢。”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地方就跟个秘密基地似的，里面灯光昏暗，大白天的整的像是鬼火。

“你们两个跟我走，不准四处看，这边的情况跟普通工厂不一样。”

两人应和了几句，跟着一起走，灯光突然照下来，惹得眼睛有些刺痛，巨大的车间里面，机器发出轰鸣声，空气中有股子刺鼻的味道。

陆淮南的口袋像是百宝箱，他拿出来口罩，贴心的给沈暮云带好，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云哥，这种味道可是不对劲，万一对呼吸道有灼伤，那可就不好了，等回去可得好好养养。”

沈暮云点点头，这种场景，有些像是以前看的那种卧底警匪片，只有两个字：刺激。

带头的小哥儿转头看了看两个人，“磨磨唧唧的，怎么像娘们一样，再晚点儿可是要错过时间了，进不了厂，这可别怪我哈！”

沈暮云和陆淮南快走了几步。

“还挺讲究，你们那口罩，没用，这边都得带着防毒面具。”

陆淮南朝着沈暮云笑笑，口罩下看不到弯起的嘴角，但也能看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两个人随着前面的人走到一个刷着白漆的小房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