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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宝真侧耳倾听了片刻,眨眨眼道:“来客人了?”
说罢猛然起身,却不料牵动了酸痛的腰背,不由扶着栏杆疼得直吸气。
“慢些。”
谢霁忙起身扶住她,手搭在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肢上,又像烫着似的猛然松开,蜷起手指担忧道,“哪儿疼?”
“肩疼!”
谢宝真声音好听,虽不似儿时那般软糯,却别有一番少女的娇俏。
谢霁‘嗯’了声,轻轻给她揉了揉肩,力道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背疼!”
谢霁的双手下移,指尖用力,替她按了按纤软的腰肢。那腰盈盈一握,似乎轻而易举便可单臂圈住……
“腿也疼!”
谢霁的手又下移了寸许,继而停住,轻轻蜷起发烫的指尖,喑哑无奈道:“宝儿……”
谢宝真回头,撞见他深不见底的眼波,不由心中一跳,忙岔开话题道:“不疼了,我、我逗你的呢!”
暖风习习,空气中的花香似乎更为缠绵,熏得人心神不宁,酝酿着不为人知的躁动。
好在紫棠捧着瓜果路过,谢宝真便从那股子心慌意乱中挣扎出来,挑开水榭的纱帘问道:“紫棠,家中可来客了?”
紫棠一惊,扭头四顾了一番,才看到藏在水榭纱帘后的谢宝真,而后端着瓜果一福礼道:“回郡主,是京兆府尹夫人上门说媒来了。”
闻言,谢宝真和一旁的谢霁皆是一愣。
旖旎的散尽,气氛渐渐冷了下来,仿佛瞬间从暖春置身寒冬。谢宝真察觉到背后一阵又一阵的凉意,回头一看,谢霁的眼神果然晦暗一片,像是一汪暗流涌动的深潭。
谢宝真莫名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义正辞严地对紫棠道:“怎的又来说亲?告诉阿爹,我不同意!”
紫棠有些诧异,局促道:“可是郡主,这次不是冲您来的。京兆府尹夫人,是来九郎说亲的……”
谢宝真:“……”
谢霁:“……”
谢宝真呆呆望着谢霁,霎时神色复杂,那股慌乱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愈演愈烈,几欲从胸腔中翻涌而出。
她就这般看着他,久久不语。
这会儿,轮到谢霁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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