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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长陵眉头微微一蹙,叶麒又道:“所以荆无畏的立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与其与我们为敌,倒不如站在同一阵线,万一被我们捷足先登,他也只要提出条件借来一看,之后扬长而去,荆无畏也奈何不了他啊,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与我们作对”
长陵这下真听明白了,她先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眉尖一挑,“你们只不过来回说了区区两句话,就能沟通出这么多玄机来”
叶麒摇头晃脑道:“嘿嘿,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本来就不需要废话的。”
长陵斜睨他一眼,“哦,你的意思是我是笨人了”
“怎么会”叶麒连忙补充道:“我这种小伎俩充其量也就是耍个嘴上功夫,哪及得上女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令我甘拜下风,虽九死而无悔呢”
他最后一句话本来只是调侃,但长陵听到了一个“死”字,心底头的沉了一下这几日叶麒表现的太生龙活虎了,以至于她都快忘了他是将死之身。
能否找到冰蛇蛇胆尚是未知之数,但这燕灵村中又是否真有伍润的折扇
叶麒看她神色莫名黯淡下去,不觉歪头道:“怎么,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没有。”
“那你垮这个脸做什么”
“都说了没有了。”
长陵颇为不耐瞄了他一眼,“你还不回你的屋去”
叶麒闻言,做了个“风情万种”的表情冲她一笑,“怎么,你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长陵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以前他也总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几乎不曾拿这种事说笑,虽然他一直对自己很好,但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表露心迹过可近来,却愈发喜欢开这种“登徒浪子”的玩笑。
什么讨打说什么,语气里也不见太多情绪,纯粹为了惹人嫌。
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掩饰什么,淡化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长陵一时想不起来,看叶麒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没头没尾道道:“你今晚吃过药了么”
叶麒一怔,“吃过了。怎么了”
“哦,那我就不怕了。”
这回轮到叶麒懵了,“不怕什么”
“不怕你图谋不轨啊。”
长陵施施然站起身来,走到床榻边,“这村子的床比普通的床都宽敞,躺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既然你不放心这个村,那今晚何不同榻而眠”
叶麒心口慢了一拍,“啊”
“喔,不过你肯定是不敢的了,叶公子耍嘴皮子的功夫天下一绝,胆子却只有针尖那么小”长陵回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眼神,“所以说什么都不必当真。”
见长陵投来戏谑的目光,小侯爷久违的自尊心熊熊燃起,“谁说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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