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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长陵没再继续往下聊,符宴归看她破天荒能和自己说这么多话,已是心满意足,看她吃过饭后又面露困倦之色,命人在屋内换了新的炭炉后,便自觉的离开房间,让她好生静养,翌日再出发金陵。
直待符宴归走远之后,长陵才放下那一脸的平和,攥在袖中的手已掐出了淤红。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轻易就会祭出真诚的二公子了,这样的巧合,这样的戏码,不论安排的多么天衣无缝她都不会再信了。
从见到符宴归的那一刻,长陵就几乎已经断定在刀刃上涂毒的人是他,而吹奏洞箫令姑姑发疯的人也是他。
照此看来,甚至将姑姑引到钱宅的人,也是符宴归。
他在桥上提出两点所谓的合作之请,是要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要妥协。
为的就是要自己心甘情愿地陪同他一起回金陵。
姓符的既然可以步步为营算计到这一步,那么自然也能算到她要逃离的心意,说不定,姑姑也落到他的手中。
长陵自认为自己不是钩心斗角的料,此时进退维谷,也只能假作中计,随他进都城后再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但是,唯一令她费解的是,他为什么非要自己跟着他呢
照理说昏迷的这两日,他应该知道折扇不在自己身上了才对。
她思来想去,怎么都没弄明白这货既有野心,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是整合兵力,笼络朝臣,忽悠沈曜,集结自己的势力么
这么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算是怎么回事
长陵最初只觉得姓符的诡谲多变,现在简直要觉得他是脑子有坑了
日头已落,圆月微缺。
不知叶麒现在何处,伤势如何。
早知当日就不说那种伤他心的话,就算被姑姑骂个狗血淋头,也不该把他赶走。
生平第一次,长陵心里生出一丝后悔的意思。
她沉了沉自己烦乱的心绪,告诉自己只要叶麒还有一口气在,一切隐忍就都还有意义。
她临窗而立,伸手推开,但见前方灌木丛内一片荆棘丛生,荆棘花与夜色之下粲然而绽。
一种没由来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一刹那间,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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