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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麒也压低了声音,“猜都不用猜,肯定是沈曜派来监视我们的。”
“那你还”
叶麒不管不顾地捧起她的脸,将她的嘴唇揉噘成一团,趁机亲了一口:“进屋说。”
“”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主动的那一下是怎么回事。
一进屋,长陵就看到桌上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叶麒看她面露讶色,拉着她坐下道:“我出门前就让他们备着了,就想你回来的时候不用等。”
长陵也不客气,灌了几口热汤,道:“如果说那些是沈曜的人,那我送药救符宴归的事,他不就知道了”
“知道了也没什么,反正咱们不管做什么,眼下他都不敢轻易动我,等他等到时机,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叶麒舀了一勺卤肉汁给她浇在米饭上,“尝尝看,拌一拌,超好吃的。”
长陵觉得他言之有理,便也不再纠结,被这酱香味诱得食指大开,正要开动,忽然想起怀中折扇,忙掏出来递给他道:“差些忘了正事,你快看看,这柄是真是假”
叶麒接过摊开,认真翻转了两次,点头道:“是真的当年越大公子将折扇交给我时,我一路逃出去不留神滚下过山坡,将这扇头处磕出了一道缺口就是这个”
长陵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符二诓我”
“等一等。”
叶麒展开扇面,对着烛火盯着看了片刻,“这上面的青笔线图好像少了两块儿”
他指尖指向扇面底下,在衔接之处确实少了那么两块勾线,好像一张地图上空了两个拇指大小的洞似的
“该不会是符宴归”长陵摔筷入案,急着就要起身,“他又想使什么阴谋诡计”
叶麒扇了两下扇子,又探鼻闻了闻那两处空白之处,“这上边醋酸味还浓着,老狐狸现下病危应该不是他的锅,我陪你去趟丞相府,问一问符二便知。”
“这扇子啊,我当时从我哥身上找着的时候看到上头沾了点鲜血,就用醋酸粉泡盐水,拿棉球一点儿一点儿的擦干净了”符宴旸忙活了一整日,总算把兄长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又被两位师父找上门来,挠着头问:“怎、怎么了”
长陵听到此言,一颗本来已经安定的心又沉了下去,符宴旸看她那张脸冰得像是随时能锤死人的模样,下意识就靠往叶麒身侧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啊”
“没什么。”
叶麒早就猜到了几分,走这一趟也只是为了证实,“你大哥伤势如何了”
符宴旸如临大敌地盯着长陵,轻声问:“你们是要再杀一次”
叶麒拍了拍符二的肩,“要杀何必经过你我听说你的三个提议了,如若你大哥活了下来,除了这半柄扇子外,前两条也不能不作数啊,对不”
符宴旸从他话里听出了松动之意,嘴上耍起了花枪道:“那是那是,我救了我哥之后就卖身给二位师父了,从今往后有何差遣,在所不辞。”
“好。”
叶麒拢了拢袖子道:“你把扇子给了我们,你哥醒来之后想必是饶不过你的,不过亲兄弟也出不了人命,你记得把嘴缝好,用醋酸粉去血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明白”
符宴旸点头如捣蒜,“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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