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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贩老板:“”
周沁讪讪放下灯笼,符宴旸收回了掏钱的手,叶麒哈哈笑了两声,“都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小符请客,自然要去最贵的就河上那家吧。”
然而一整顿饭下来,长陵仍未能摆出一个好脸色来。
周沁再是迟钝,也能隐隐察觉到一点儿不对,为了不冷场,她只好主动找了个话题:“符二少,之前刺杀符相的凶手,不知可有了眉目”
符宴旸正在往嘴里塞饭,闻言差点给噎着了,灌了两口茶方道:“没有没有。”
“这刺客真是心狠手辣,竟然一剑穿胸,若不是丞相心长偏了,可能就难逃一劫了”周沁哎了一声,“不过这世上真有人心长得和人不一样啊,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心狠手辣”的那位凶手冷冷一笑,“有些人外表看去像个常人,但天生心生诡异,寻常人又如何能瞧得出来”
周沁依然没听出什么,又问符宴旸:“符二少,那你的心是不是也生偏了”
“没有没有。”
符宴旸连连摆手,“我这颗心生的端正无比,一点儿没歪”
“那可未必,有时候长偏了自己恍然未知,”长陵一筷子夹起一根猪肠,道:“若不剖开心肠,哪能见得分晓”
符宴旸听到“剖开心肠”时不由咽了咽口水,“师父说笑了,我用手摸都知道我良心身在何处,何至于用个剖字怪、怪吓人的。”
“我们说的不是心脏么”周沁莫名道:“怎么又变成良心了”
“呃,那个,怎么等了这么半天菜都没上呢”叶麒终于发话了,“小沁啊,你去厨房催一催后边的菜,咱们得早点吃完去看花灯呢。”
周沁哦了一声,绕走廊而出,符宴旸瞧她人走远了,才转回过头问长陵道:“师父,我是不是又惹着你们什么了”
长陵看他仍在装蒜,更是恼火,“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符宴旸哎呀一声,“我一点儿也不清楚啊,还望师父明示。”
叶麒笑了笑,“别紧张,你身上可带着折扇”
“折扇折扇不是给你们了吗”
“我说的是普通的扇子你今日这种打扮,不配一副扇子那像话么”
符宴旸回过神来,从腰间掏出一柄扇子双手递了过去,叶麒接过后,随手拿起一杯茶杯,不由分说就往扇头上一倒符二少嘴角一抽,一句“这扇子很贵”勉强咽了回去,但见叶麒放下杯子,将扇面唰地一掀,瞬间被这金光灿灿的扇子晃着了眼。
叶麒轻咳一声,指着扇面上被浸湿的位置道:“你瞧,你大哥将扇子放在身上,就算沾到了血,在扇面合上的前提下,血是不会那么乖巧只沾到某两处”
符宴旸一惊,站起身来接道:“而是会像现在这样一丝一缕自上而下”
长陵瞪着他的脸磨了磨牙,“符二,别惺惺作态了”
“真不是我,我一打开就看到那扇面上的血污了”
长陵冷笑道:“若不是你,那两个血印怕也是你大哥自己盖上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那扇面上的血是鲜血,我大哥那时候胸口都给您戳成一大窟窿了,哪还有劲儿开个扇子盖俩戳啊”
长陵正待发作,叶麒望着那柄扇子忽然一抬手,“等一下”
符宴旸与长陵同时转头看向他。
“我们好像都疏忽了一件事”叶麒看着手中逐渐发皱的折扇,“那晚,是下着大雨,对吧符相在山上中剑后,可淋过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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