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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阿凝很好听,也比教主更适合你,”他道:“以后,你也别叫我付公子了,太生分,我不喜欢,叫我阿景可好”
她呼吸稍稍一滞,故作孟浪一笑,“哟,你这是看上了本座,要以身相许啊”
他居然毫不避讳,郑重其事道:“嗯,以身相许,听起来也十分顺耳。”
“哼,你倒想得美。”
她不置可否摆了摆手,不再搭理他,径自回屋打坐,付流景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枯木未逢春,自己的心已绽开了桃色。
奈何江湖烟雨,向来缘浅,翌日清晨他醒来之后,已不见她人影,只有一封简信在案。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当我从未来过,不必再寻。”
付流景握着信,想若无其事的放下,偏偏又放不下。
他将信整整齐齐折好,收入怀中,直往袖罗教而去。
然而袖罗教已被几大门派扫成一片狼藉,一寸净土不留。
付流景将整个教上上下下的尸身翻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想着她必然是逃身而去,又不愿连累于他。
他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她,只绘了几幅她的画像,游走于江南,踏破了几双鞋履。
就在他以为自己绝不会寻到她时,他找到了她只是她已面目皆非,烂腐在冰冷的土地下。
季子凝的心腹跪在无字坟边,哭道:“教主是死于越长陵之手”
他抚着尸身上的寸寸断骨,以及震碎成花状的胸腔
裂骨成花,肉不破而骨破,天底下确是非英雄冢莫属。
当夜,他收到了家中的来信,信中催促他接近越家,并劝他不要再妇人之仁。
他想,此前大概走了一条歧路,如今是时候回归正途了。
于是回信曰:定不负族中重托,不光复门楣不归家。
他没有继续逗留,骑上了马儿,往江东而去。
此路漫漫,邪念已生,初心消逝,轮回甘堕,再见已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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